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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窈见他模样来着不善,蹙眉转过脸去, 身子不自觉往里侧瑟缩了些,“落下什么了你自己去找便是,别来搅扰我。”

贺兰毓闻言便知她是铁了心不肯动的,随即阔步朝她而来,站定,居高临下望她。

“温渺渺,起来跟我走。”

她装听不见,不动身,贺兰毓便俯身去拉。

谁知温窈一霎便火大,性子上来了,扬起手中的书砸在他胸膛上,“我又不是你的东西,凭什么跟你走?”

“凭你是我女人,我在哪儿,你就得在哪儿!”

因是前车之鉴就在眼前,贺兰毓自觉同她多说并不明智,遂言语间便已抓在了她胳膊上。

温窈见状立时拧眉,抬手就要打他,却被他眼疾手快钳制住了双臂,一把提拎着从软垫上站起来。

“放开!你放手!”她气坏了,低下头狠狠对着他伤腿上踢了一脚,“谁是你女人了?我不要跟你回去!”

那一脚力道不小,贺兰毓也不是铜墙铁壁,也会疼的。

一时望着她眸色愈深,沉吟片刻,手起手落,不轻不重一掌劈在她后颈。

温窈当下立时没了声音,身子一软,径直倒进了他怀里。

他将人拦腰抱起,提步出门,冲锦珠吩咐了句:“收拾好你主子的东西,在后头跟上。”

下半晌未时,头顶阴沉的天落终于下雨来。

紧随其后,毕月阁内,骤然响起一道瓷盏碎裂的声响。

温氏回来的消息才送到齐云舒耳朵里,先前便道是贺兰毓此去比寻常多待了一日,想来那结果便不会如她的意了。

可真正听到时,她还是觉得酸楚又气恼。

她脖颈上的红痕甚至还未消退,可温氏回来,却是直接从正门一路被贺兰毓抱回到明澄院,约莫那灿星馆,往后也是不必再回去的。

齐云舒越想越憋气,一气儿扑倒在软榻上哭得声嘶力竭。

盈袖打发了屋外的婢女全都退下,独自守在廊檐底下,听着屋里的声音不放心,便想进屋劝两句。

谁知一只脚才踏进去,却见自家主子猛地从软榻上坐起来,满目通红喊道:“我要回国公府!要进宫去见姑姑!温氏若非要留在这儿,那我就不活了!”

这话可太严重了,盈袖不敢附和,忙上前阻拦。

可齐云舒怒上心头,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只厉声喝她现在就去备马车。

她做了那么久端庄贤淑的样子,可有什么用?都比不得温氏处心积虑的逃跑一回。

既然如此,那她还有什么好装的?

一时间,毕月阁内外,当下便都战战兢兢收拾起她的东西来,那么大的动静,显然没想瞒住人。

消息传到贺兰毓耳边时,他正打算往前厅面见一名上门奏事的官员,听罢来福一番回禀,眉尖微微拧起来。

“想回去便准她回去,你到门口送一程。”

言罢,他便负手继续朝前厅去了,来福得了令,面上稍觉尴尬,可又说不出什么。

使性子却能教爷心甘情愿、千方百计去哄,那也是分人的。

再回毕月阁,来福尽量将话说得委婉又体面。

“爷听闻您想娘家了,方才原打算陪您一道回去的,只是前头有官员求见,事出紧急,遂说教您先回去,权当散个心,什么时候想回来了,您递个信儿,爷便去接您。”

齐云舒听完话,眼眶一下子更红了。

她听得出来这话里的真假,怕只有一句准她回去,才是贺兰毓亲口所言吧。

那天毕月阁浩浩荡荡忙活了一场,最后却是悄无声息地又归置了回去,只齐云舒独自带着盈袖出门上马车,端得是个寻常回娘家探亲的样子了。

却说这厢齐云舒神思颓然回了家,又扑进其母唐氏怀里哭过一回,伤心欲绝,好似心肝都要生生哭出来。

做母亲的自然心疼女儿,唐氏心里揪得不成样子。

她掌管后宅这些年,国公府的小妾多得一双手都数不过来,可还从来没将哪个狐媚子放在眼里过。

温氏不过占个和贺兰毓相识日久的便宜,当真还能翻过天去不成?

唐氏生怒,第二日便朝宫里递了国公府的帖子,带上齐云舒一道往慈安宫面见太后。

欲请太后做主,施压与贺兰毓,以狐媚之名处置了温氏。

可谁成想,母女二人进了慈安宫,太后端坐宝榻之上,面目一贯慈柔,出声唤齐云舒上前站定后,却未等她开口诉上一字半句的苦,扬手便给了她一耳光!

“当初就不该同意教你出嫁往相府,满心无用地情爱,哭哭啼啼,你当真以为哀家当初能当皇后,如今能坐在这慈安宫中,靠得是先帝的宠爱不成?!”

当着唐氏的面,那一耳光响亮无比,直教母女二人全都呆怔在当场,半个字都想不起来说。

母女二人直到这日才知,在齐云舒去太后跟前毛遂自荐之前,太后曾有意向皇帝推举过想召她进宫。

可是皇帝,并未点头。

当初先太子骤然薨逝,新帝才能借清君侧之名,在贺兰毓拥护下得承大统,此后为得个名正言顺的头衔,于是顺理成章将太后供奉到了慈安宫。

这样的供奉能到什么时候,谁都不能保证。

不召她进宫,皇帝紧接着却说要给贺兰毓赐婚,消息放出来,还指明了要近亲家族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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