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乔一：“这儿暖气开太大，空气燥地慌。”

小班长：“没有呀，我觉得挺好的，一点都不热，你瞧，我外套都不用脱。”

“……”叶乔一无语地看着她，小班长忧伤地叹着气，大力地拍向叶乔一的肩膀：“叶同学，我明白的！……你其实是今天心情不太好吧？路上我就感觉到了。”

叶乔一就不说话了。小班长也不介意她答不答腔，自顾自说道：“我每次心情不太好，就会拼命吃东西，真的，很有效的！用满满的食物把心头的难受压下去，再填平整，就不难过了。待会儿你也试试看呀。……可是菜怎么还没来？”

叶乔一催了几次菜，燕子抱歉地对她道：“今天很多菜都比较费火候，等的时间稍长了些，见谅哈，待会儿我送你一扎黑米汁好了。”

叶乔一：“……我不要黑米汁。”

“黑米汁多好啊，有营养味道还好，哦，你的菜来了。”说话间，燕子接过服务员托来的菜盘，把菜亲自送去了叶乔一的包间。

小班长一见到咕咾肉，眼睛都亮了，也不管有没有人，直接夹了一块塞进嘴里，嚼了嚼，满足道：“真好吃诶……”

燕子对叶乔一道：“这位小同学真可爱……你朋友啊？”

叶乔一点点头。

燕子：“……今天卓大不来？”

叶乔一在位置上坐下，平静地抬头：“有什么问题吗？”

燕子爽快道：“没什么问题，结账的时候你签她名字就好。”

……

叶乔一琢磨着燕子好像是误会了什么。她来吃饭，用得着拿薄雅的名字签单？她机械地往嘴里夹菜，也想学小班长一样吃到满嘴流油，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滚入食道的东西根本就抵达不了疼痛的地方，它们除了能够填饱胃以外，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小班长她骗人！

两人吃饱喝足，小班长拍着肚皮大呼过瘾，说这儿的菜味道都很好很好云云，一定不便宜之类的云云，真是很不好意思云云……

叶乔一擦干净嘴巴，说结账。

燕子拿来单子，叶乔一看了眼金额，提起笔，鬼使神差地签了薄雅的名字。燕子在旁看了，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她的这个反应让叶乔一不痛快了，好像自己是薄雅的附庸一样，天知道她只是被薄雅玩弄的游戏对象而已！

叶乔一：“你这儿换厨子了吗？”

“嗯？”燕子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她。

叶乔一：“今天的菜味道比上次差很多，这么敷衍客人，客人们下次可不会再来光顾了。”

燕子睁大了眼睛：“难道你不知道吗？”

叶乔一双手抱胸等她下文。

“你上次来吃饭，那些菜是卓大亲自下厨弄的”，燕子无奈地摊手，“我没给她烦死，提前几天就在确定菜单，还对我的厨房各种挑剔，你来吃饭那天，她中午就过来了，霸占了整整一下午的厨房呐！……其实那晚为了你，我少做很多生意的。”

……现在让自己知道这件事，又有什么用呢？那不过就是薄雅的游戏攻略而已吧？叶乔一搁下笔，看着自己写下的“薄雅”两字，有片刻的呆怔。她玩弄她的感情，她讹她一顿四位数的饭钱，如果这样就可以将两人之间的过往通通抵消，她从来不曾认识她，该有多好？

她知道自己还是在意薄雅的，不然今天又为什么会跑来燕子这里呢？今天之前她还是认为薄雅是继林之姚后的另一段开始，可是今天才明白，薄雅她……很糟糕。

她情愿薄雅和林之姚一样，不爱自己就是不爱，从不做任何引人误解的暧昧举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吻了，却转身就另结新欢。

“有事情还是说出来比较好，叶同学，你一个人憋着也不行呀。”回去的路上，小班长把叶乔一全部降下的车窗偷偷升起一些御寒：“或许一切都只是误会呢？事情可能没那么坏啦。”

叶乔一察觉了她的小动作，也没有阻止，只是嘲道：“你知道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小班长：“我看你还能吃能喝能说的，这事儿肯定不是天要塌下来的大事……既然不是大事，凭你的能力，很容易就可以解决掉了嘛……”

叶乔一：“……”

小班长冲她眨眨眼：“我看好你唷……”

放下小班长，叶乔一把车子停在路边，熄了火，看着窗外的璀璨夜色发呆。过不了多久，有电话进来，她慢腾腾地掏出手机，是孙北南来电。她接通了，就听孙北南在那边说道：“乔宝儿，我说你今天跟钟晓干嘛去啦？她回来之后可把我给折腾死了，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可别把她给带野了，她之前多纯一姑娘啊。”

叶乔一怎么听怎么不对味儿：“你诬蔑我的事另说……她纯？你幻觉吧！”

孙北南：“怎么不纯？以前我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