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人，之所以待以凉好，本来就是因为秦越的缘固。现在秦越的庇佑没了，她自然对以凉也就淡了下来。

不过她很聪明，外界传言可以信，但却又不能全信。拿会儿既然拿不定主意，那就干脆直接问问正主。

徐总监直接给秦越打了电话，也不多说，只是简单地总结为：“夏以凉在楼上可能是不太适应，有很多部门经理和总监都反应工作对接的时候出现问题。秦总看是要找个人上去帮帮她，还是先把人换下来？”

彼时，秦越正在跟z省的省长一起吃饭，这电话打的很不是时候，他根本就没听明白徐总监说了什么，随口就答了句：“你是行政总监，你自己看着办。人事调动的问题怎么也来问我？”

这话他是随口一说，却不想，听到徐总监耳朵里，那可就是把夏以凉失宠这件事给坐了实。

既然大boss都不想管她了，那身为一个中心的总监，她可就得公事公办。

于是这天下午，夏以凉接到了人事部的电话，打电话来的人是李霜霜，她说：“以凉，徐总监让我通知你跟新来的赵乐怡调岗。”

“啊？”以凉没听明白，“调岗？”

“嗯。”李霜霜压低了声音，“据说是有好多人来告状，说你工作能力差，要求行政部换人。徐总监好像是给秦总打了电话，秦总同意了。”

以凉轻叹了声，工作能力差这个她是知道的，自己根本就不能胜任总裁秘书的工作。但秦越同意了，这个还是让她小小的纠结了一下。心里有点不舒服，却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很快地，那个人事部新来的小文员赵乐怡就搬了上来。拿了好大一纸箱子个人物品。

以凉有点儿囧，这赵乐怡是新来的，入职还不到一个月，怎么就折腾了这么多个人物品到单位呀！

她好心提醒：“咱们公司人挺多的，每天的电话有无数个，你都认识那些人吗？”

赵乐怡眼睛一翻，完全没有了之前还叫她“以凉姐姐”的觉悟，眼高过顶，轻哼了一声说：“你放心，我可是大学本科毕业，脑子好使着呢！今天上午徐总监就跟我说了调岗的事，我已经在内部办公系统里把所有部门经理级的人物全都过了一遍，记得清清楚楚的。”

以凉没再说什么，对方明显是很了解她低学历这个底细，成心挖苦呢！

不过也无所谓了，人家说的是事实，自己确实在这方面很不争气。再又听到赵乐怡说在内部办公系统里把经理级以上的人过了一遍，这才又暗骂自己笨，怎么没想到这个方法。

看来大学毕业跟高中毕业，这个差距还真是挺明显的。

她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在赵乐怡嘲笑的目光中下了楼。回到档案室时，除了李霜霜之外，所有在屋里的同事都掩嘴偷笑。

她脸上挂不住，一头扎进经理办公室。好在孙经理人和善，也没说什么，只是告诉她：“你先前的坐位还没安排新人，就回去坐吧！”

以凉便又回到了老位置，坐上去的时候就在想，自己其实就是一个档案员的命，偏偏还不知深浅的往高领域去爬。这下摔了，摔的还挺疼。

这个疼，是心疼。

回到人事部，工作到是得心应手了，毕竟档案管理的工作没什么技术含量，她也做了好几个月。可是平日里能听到的闲言碎语就更多了，有些新来的同事听说了以前的事，当着她的面就敢嘻嘻哈哈地冷嘲热讽。

孙经理有时候听到了就会管一管，但徐总监不怎么管，爱嚼舌根的人胆子就大了很多。

后来，以凉便也麻木了。别人爱说就说，她听到了也只当没听到。反正只要秦氏不开除她，怎么着都行。

李霜霜为她委屈，趁没人的时候还骂过几次秦越。但后来发现自己越是提秦越以凉越不好受，便也不再提了。

以凉其实挺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她对秦越的了解，既然把自己调到上面去了，就算是她不能胜任，最多也就是让诸如李霜霜这样的跟她关系不错的同事上来帮忙，断没有直接找个新人把她换掉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