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凉一想，也是，于是低了头，不再吱声了。

她想，总裁大人应该是想要跟她说点什么吧？道歉？这家伙的字典里有道歉这个词么？求婚？那也太惊悚了吧？还是……千、千万不要再来一次呀！

唉，第一次就这样没了，不是应该大哭大闹吗？嗯，她刚才是挤了几滴眼泪出来，但瞬间就没了，好像也没有要哭的心思，这是为什么？

“夏以凉。”秦越伸手扯了下她的头发，“你给我讲讲你是怎么想的，自己个儿在这儿寻思什么呢？”

他这一问，以凉就委屈了，眼泪巴嗒巴嗒的往下掉。

秦越特别无奈，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问她：

“以凉你在哭什么？”

她答：

“哭我的清白，哭我的第一次。我不能把它留给我的男朋友，也不能把它留到我的新婚之夜，我居然在自己完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就这么把它给丢了，我……我是一个坏女孩。”

对呀！坏女孩！以凉终于知道自己哭什么了。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自己是很乖的，就算生活不如意，可至少她能管得住自己。

可是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从褚易回来的那天晚上，就从她跟总裁大人有了交集的那天晚上，好像生活就开始往一个奇怪的方向去偏移。

以前不管怎么样，晚上都是要回家的。哪怕回去以后要面对的是打骂，她也肯定是要回家。因为除了那个没有任何意义的家之外，她无处可去。

但现在不一样，她不想回，就直接说到总裁大人家来住。她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就觉得总裁大人纵容她，包容她，愿意让她来住。可是昨晚……

“丫头你听我说。”秦越好不容易把她的眼泪擦得差不多，这才又道：“你知不知道女人在经历了第一次之后会是什么状态？你上学的时候有上过生理卫生课？”

以凉张着含泪的大眼睛摇摇头：

“生理卫生课是大学时候才有的，我没上过大学。”

“那你应该也看过一些小说啊电视剧啊之类的，你想一想，如果女生第一次**，会留下什么？”

以凉认真的想了想，然后道：

“好像是……会出血？”说这话时，她觉得自己的脸都要出血了。天哪太不好意思了，跟一个大男人，还是总裁大人一起讨论这个话题，这太丢人了。

秦越似看出她的羞涩，不得不说：

“在我面前不需要害羞。”再想想，“我连卫生巾都给你买过，你还有什么可害羞的。”

以凉一想也是啊！于是干脆抬起头，再认真去想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话，然后突然把头扎到被子里去看床单，这才大惊道：

“咦？我没有出血？”这说明什么？她惊了！“难道我不是……总裁大人我发誓我以前真的没有过，我真的是第一次，我真的是清白的，你要相信我，你不可以觉得我是个坏女生，我……哇！”好不容易收回去的眼泪又一下子涌出来，比之前更加汹涌，根本就是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