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秦千绾从小时候就开始斗，就算是以前，他在秦千绾面前服软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的，但是现在，他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秦千绾道歉，这对他来说，分明就是对他的侮辱啊！

当众道歉对傅凌霄来说意味着什么秦千绾是最清楚的，所以她才会问那样一句。

得到傅凌霄的回答后，秦千绾便不再看他，而是把目光投向一直站在傅凌霄身后没有动过的穆夜城的身上。

穆夜城就那样站着，人虽没动，但是目光一直都聚集在秦千绾的身上，很是专注，但也很是让人看不透。

秦千绾的眼中透着复杂的光，一时间，她倒是真的有些看不懂穆夜城是在想些什么了。

他明明当众揭穿苌碧，甚至在这样的当口让她代替苌碧带上订婚戒指，为的就是明天一早她就会被整个榕城的人嘲笑，但是现在，又因为刚才傅凌霄对她的态度而逼着傅凌霄来给她赔罪。

如果说相比较两者的重要程度，傅凌霄是他的亲表弟，怎么说他都应该更在乎傅凌霄啊！她都已经被他这样设计了，早就已经是一颗无用的棋子了，但是他居然拉着他的表弟亲自来和她道歉，这怎么看都不合常理啊！

穆夜城不躲不避，就这么直直地对上秦千绾的眼睛，迎上她眼中所有的疑惑。

“不是，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是原谅我了还是……”傅凌霄感觉到被忽视，抬头就问秦千绾，但是问着问着，他就顺着秦千绾的视线看了过去，直接就对上了穆夜城那双如寒冰般的眸子，直接就吓得他整个人往后一个大跳，然后便一脸惊恐地看着秦千绾和穆夜城，目光在他们两个之间逡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