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易看着君若这个样子，心里有点空洞洞的感觉。君若的眼睛里再也和以前不一样了，她这次，是真的没有自己了。不没自己不要君若这样，这样子的君若让自己心里实在是难受的紧。

君若看向莫易，说句心里话，莫易现在的样子在君若的心里真的是什么波澜都没有了。

莫易看这没有表情的君若，是因为没有了爱意，所以才能这般的坦然么？

“君若。。。。。。。”话已经出口，可是莫易却不知道应该要如何说下去，这样情景算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吧。

君若闻言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

看着君若如今这般冷淡的样子，莫易只觉的心里像是被人挖了一块肉，让自己心疼。眼前的这个君若靠在摇光的怀里，连站都站不稳，莫易记忆里面的君若不是这样的，莫易问着自己，自己记忆里的君若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记忆里的君若就像是明媚的阳光，只是单单看着她的一颦一笑，就让自己有着无限的欢喜，充满着活力的样子，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想要亲近她，自己当初也就是被这一份热情打动，活在阴暗里的自己是多么的渴望和向往这样的光明，可就是这样，莫易才不明白，为什么君若可以这样快乐无忧无虑的生活着。明明就是有着见不得人的身份，也没有这锦衣玉食，可是她偏偏每日里都这样的快乐，笑的是那么的天真活泼。美好到，让莫易嫉妒，甚至想要毁掉这样的美好。

君若孱弱的样子，让摇光忍不住将君若更往自己的身体里抱了抱，希望这样能借给君若更多的温暖。

记忆里的君若，总是一副侠女的样子，英姿飒爽。一身红衣总是跑在所有的人的面前，而如今，这细细的看着君若，莫易却发现，君若已经和记忆的样子，并不相同了。她原本合身的衣服，此刻正在风中左右的摇动，可见如今这衣服底下又是怎样消瘦的光景，仿佛轻轻一捏，整个人就会散架了一样。

“莫易，君若已经亲手被你杀了，现在这样样子，你还是不愿意放过他么？”看着莫易的样子，摇光以为，到了现在，莫易仍旧还要对付着君若。

“我。。。。。。”莫易想张口辩解，可是一想到自己之前对君若所做的那些事情，莫易就觉得难以启齿，就算自己如今再怎么解释，君若也不会原谅自己，更何况，这些事情确实是自己做的，自己又有什么颜面，去祈求君若的原谅呢？

“莫易，成亲那****已经被你杀死了，而后来，你带人到小树林前又一次亲手杀死了已经死去的我的魂魄，若不是因为这山间的灵气让我得以保全我的魂魄，此时，我应该也不会在这里和你这样的说话了。我的那些弟兄们，那些孩子们，都已经离开了，我也只想静静的离开。”君若说的风轻云淡，可是这每一句话，就像是皮鞭抽在莫易的身上，让他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

自己当年究竟是怎么了？竟然忍心在新婚之夜，就那样在君若的面前杀了山寨所有的人，如果，当时自己能够清醒一点，不要那样轻易的相信国师的话，自己和君若是不是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若那时，自己只是好好的与她成亲，是不是君若就能幸福的活下来。莫易想到，以前在山寨教书的时候，那些孩子，总是会围绕在他身边，可爱的叫着自己莫易哥哥。

可是自己却在那一晚，将他们全部杀死了，一个不留。

哪有这些假设，如果有的话，人类也许就不会犯下这么多的过错了。

“君若，我，我。。。。。。”道歉的话想要说的很多，莫易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才能够取得君若的原谅。

“你走吧，我想在这最后的时光里面，一个人静静。”君若只是淡淡的别过了头，对于莫易，君若心里虽然已经没有什么爱意了，可是就眼前这人对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是君若不能释怀的，自己不希望，在这最后的时刻里，还要浪费任何的时间在莫易的身上，自己只想好好的听听风声，看看这片土地，不枉自己在这世间来过一遭。

“君若，你可不可以让我陪着你。”听到君若要赶自己离开，莫易的心里一下子就慌了，“君若，当初的事情是我不对，我是皇子，也是未来的太子，我要为我自己的国家负责，为我的百姓负责，有太多的事情我是由不得自己。我只是。。。。。。”

君若看着莫易，就像是看着一个怪物，她笑着说道，”我和你之间没哟什么对得起对不起，我当初爱你是我的一厢情愿，如今，我不爱你，我们只间也早就没有任何的干系。“莫易现在这个样子，又是在干什么？君若已经不关心了，早在这一切的变成这个样子的时候，君若就已经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不，你是我的妻。“莫易不愿意就这样被君若排除在外，这样被君若忽略的样子，让莫易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受。

君若听到这话，眯起了眼睛，”莫易，我想我和你说的很清楚，我不是你的妻子，我们那日并没有拜完最后的天地不是么？如果你现在不来杀我，那就请你在这最后的时光里面放过我，不要打扰我，我不希望，在离别这个世界的时候，还要看见你。“

不愿意？愿意看见自己，是么？君若已经厌恶自己到这样的地步了。莫易心里一阵疼痛，闭上眼睛，似乎才能缓解这样的疼痛，心里就像是有一双手，在自己的里面搅来搅去，让自己已经不能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