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难道越州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虽说历史比较悠久，但这毕竟是个三线小城市。”余天不解地问道。

“虫洞的密度跟城市规模没有任何关系。”公羊豹说道，“虫洞的密度高低完全是随机的，即使到现在，我们也没有发现是什么决定了虫洞的密度。”

“我之前听我师父说，虫洞是由荒虫挖掘出来的，会不会是这里有什么吸引荒虫的东西？”

“很多虫洞的确是荒虫的杰作，但荒虫并不是形成虫洞的唯一原因。”公羊豹说道，“棠莉带你过来的通道也是虫洞，但这是由我们道门开发的。另外，还有些虫洞则是随机出现的。”

“但是，不管虫洞的成因是什么，虫洞的密度越高，那么异界生物从虫洞穿越到现实世界的几率也越高，对吧？”余天沉思片刻说道。

“的确如此。”公羊豹点点头说道，“其实，你师父可能没有跟你说过，青枫派建在越州，不是没有原因的。”

“其实我早就应该猜到了，师父随手就能从龙山上抓到妖怪。”余天说道，“青枫派，应该就是越州的降妖基地吧？”

“我们更喜欢称之为‘入境管理局’。”公羊豹说道，“所谓的降妖，并不是简单的杀妖。你也看到了，像刚才那种没有理性，唯本能行动的妖怪，自然只有被消灭这一个下场。但是对于许多误入现实世界的妖怪，甚至妖灵来说，我们要做的就是把它们送回原处，也就是妖界。”

“就像我师父以前做的那样？”余天问道。

“是的。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公羊豹收起三维图像说道，“当然了，有少数妖灵因为各种原因想要留在现实世界也不是不可以。只要经过超管局鉴定，便可以留下来生活。当然了，超管局有权对他们的生活进行监督。”

“应该还有偷渡客吧？”余天想起诸葛芸跟自己提起过，野鸡帮帮主张锋便是个妖灵，他能当上野鸡帮帮主，也算不上低调，但超管局愣是没有找上门去，可见他完全是游离在管辖范围之外的“偷渡客”。再如陶小妖和黑山树妖，在她们没有动手杀人之前，超管局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她们的存在，或者说根本就没兴趣把她们遣返回妖界。

“正所谓抓大放小。”公羊豹微微一笑，“政府预算有限，若要对每一个妖灵都进行监控，人手肯定是不够的，所以才会动用我们道门作为编制外人员。”

“这就是所谓的‘临时工’？”余天嘲讽道。

“如果非要这么说也可以。”公羊豹说道，“但我们道门的编外人员收入可比临时工要高得多，毕竟是高风险、高技术含量的工作。”

“这个我懂，之前我师父也帮超管局干活的。”余天点点头说道。

“道门和超管局的关系很微妙，算不上是朋友，但也不是敌人，以后你慢慢就会明白的。”公羊豹想了想说道，“总之，你这次回去以后，主要工作就是协助超管局做好越州的妖怪入境管理工作，这笔经费，主要便是用于这部分工作的开销。而你工作的业绩，也将算入实践课程学分进行评估，所以完全不会耽误你的学业。”

“不错，看起来我也算是越州出入境管理局的局长了。”余天满意地点点头，话锋一转道，“不过越州这么大，光凭我一个光杆司令恐怕忙不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