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吗，想自己了没有，简直不要太烦。

卓小礼想不明白，这人不是在工作吗，怎么还有时间玩手机？

白老师为他解惑：“因为工作太无聊了。”

卓小礼翻了个白眼：“那你觉得有什么不无聊的事情吗？”

“和你做爱不无聊。”

卓小礼冷漠挂断了电话。

元旦那晚卓小礼在病房陪着父母看晚会，他握着安静的手机，心想白野不会生气了吧，怎么不给他发消息了呢。

早就忘记了是他要白野别老和自己聊天的。

他盯着锁屏出神，卓妈妈瞧他那模样逗他：“谈对象啦？”

“我哪有啊……”卓小礼忙摆手。

卓妈妈笑着说：“还不好意思了呢。小礼呀……是妈妈对不住你，现在咱们家这个情况，哪个姑娘能看得上……”

卓小礼汗颜：“妈，你想太多了吧，我真的没有谈恋爱。”

卓妈妈还在说：“都是我的错，都怪我，要不是我和你爸拖累你……”

“妈！”卓小礼皱起眉头，他握住卓妈妈粗糙的手，瞧着她眼角生出的皱纹，“你别说这种话，你和爸爸哪里有拖累我。虽然前段时间咱们家的确很困难，但是现在不是在慢慢变好吗？债有在还，爸爸也开始做复健。我已经成年了，本该就要撑起这个家，苦点累点没关系的。”

卓妈妈望着卓小礼，不禁感叹儿子是真的长大了啊。她紧握住卓小礼的手：“刚出事的那段时间……妈妈很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把所有希望和压力都放在了你身上，没怎么体谅你……”

“没事的，真的没事的，”卓小礼笑了笑，坚定道：“你得相信我，这个低谷咱们一定会走出来的。”

卓妈妈眼角含泪，有些哽咽地说不出话，卓小礼把她搂进怀里，“哎呀怎么哭了呢，一哭就不美了。”

马上进入跨年倒计时，卓小礼站在阳台上看窗外的烟花，爆竹声声炸在耳际，吵吵闹闹差点让卓小礼错过白野的电话。

“新年快乐。”白野说。

卓小礼捂着耳朵，开心地喊：“新年快乐”

“你那里好吵。”

“我在看烟花”

“……卓小礼，我喜欢你。”

“哈？你说啥”

电话那头没声音了，卓小礼忙看了眼屏幕，还在通话呀，这人咋不说话了，是不是嫌自己这边太吵了？

他对着手机喊：“你等我一下”便把手机捂在怀里做贼似的溜出病房。

一到走廊他忙把手机贴到耳朵上，“喂白野，你还在吗？”

“我在。”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到。”

“……没什么。”

“哦……伦敦冷不冷呀？”

“还好，比建安暖一些。”

卓小礼抠着裤子有些羡慕，“我还没去过国外呢。”

白野低声笑起来：“等以后有时间了带你出国玩，想去哪里都可以。”

卓小礼喜滋滋，这工作福利可真好！

两个人就这样有的没的聊了一会，卓小礼困得直打哈欠。白野想着国内都凌晨了，心疼地说：“宝贝困了就去睡吧。”

卓小礼眨了眨眼皮，“你那边……几点了。”

“下午三点，你快去睡吧。”

“哦，那好吧。”卓小礼挂了电话，愣愣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