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真多哪……”

左佐偷偷瞄了眼汴河畔，那里已经人山人海，估计把这些人赶到河里，能让汴河彻底阻塞。

而戏台上已经有参与的男妓开始表演，因为有两个丙等男妓参赛，必须等他们各自演完两种才艺，方能轮到乙等，而乙等则需表演一项技艺，最后才是甲乙丙叁等抽签较技。

抽签较技也是中秋百楼会的压轴，此时才有评审给荐票，也是影响魁首出现的最主要环节。

闲极无聊的左佐，只能跟其他男妓一样坐在后台看起前面的表演，只不过其他人是围着马麟听他点评，左佐则是自个儿缩在角落。

马麟在男妓专属的看台，对着上面跳舞的男人指指点点道：“月米楼的李大家舞艺不错，尽显袅袅娉婷之美，看来升上花评册乙等便在今朝。”

“马大家所言极是，听说李大家可是刻苦十来年才有今日技艺，升上乙等也算实至名归，不比某人仗着几分姿色，卖弄风骚便进了乙等，而且见了大家前辈们在此也不过来问候。”

大概是左佐对浓妆艳抹男妓的厌恶表现得太过露骨，这才第一个表演呢，他就被针对上了，不过听一群男人娘里娘气的发牢骚，让他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连忙转身又离这些人远了些，只是这失礼的举止让众男妓更加譁然。

“看看！你们看看他这态度，不就会玩两手道法以及弹弹琴吗？包大家待会儿你可要好好杀杀他的锐气。”

“那是当然，贫道此番携了法剑前来，自问一手御剑舞术还能进马大家的眼，定能胜过他的水火戏法，乙等较艺便让贫道先来吧。”

包大家就是包道乙，原是水浒传里的名人妖道，在这世界也沦为男妓。

事实上包道乙没说错，当左佐看到这道人的表演时，他惊讶到嘴巴都合不拢了。原着中的包道乙，一手百步飞剑术能砍下武松的手臂，只是现在却拿御剑术来表演。

“太扯了，明明是青楼男妓的世界，结果真的有道法？”

左佐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也难怪他用水、火元素表演戏剧没有被当成仙人，原来是有人比他更仙。

此刻的包道乙整个人都踩在他那口玄天混元剑上飞来御去，甚至还绕了观众席一圈，引起热烈的喝采。不仅是观众，若非他们修习体系不同，左佐肯定立刻去找包道乙拜师。

不过这下可尴尬了，原本他打算再拿水火魔法演场戏的，但同被归为道法的表演下，御剑术着实太亮眼，左佐的水火戏法变得小儿科，只能另外准备节目。

“二龙楼左佐轮到你了，快上台。”

左佐还没定好新节目呢，突然便被喊上了舞台，这种打破表演顺序的小手段，估计是那些窃笑男妓们搞出来的小把戏。

“……知道了，等我取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