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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流血了?”纪纲慌忙地去给她擦。

“啊?”江嘉言还没反应过来,在脸上抹了一把,果然,她流鼻血了......

纪纲擦了一手血也不见止住,慌忙间又不知道该拿什么给她止血,低头就将自己的上衣撕了一块布下来,“快擦擦。”

不撕还好,他这一撕,整个腹肌都暴露在江嘉言眼前。

真好,要啥来啥。

江嘉言忍不住打量,他身形极好,宽肩窄腰,那腹肌更是十分结实,只是上面隐隐约约还有几处伤痕。

“你这些......”江嘉言从旁边拿起卫生纸塞进鼻孔里,瞟了一眼他的腹肌,“这些...这些伤......”

纪纲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疤,道,“行军打仗,在所难。”

江嘉言转过头去, 出了卫生间。

她抬眼看了看表,已经快晚上10点了。

纪纲跟在她身后出来了。

“那个......”江嘉言看着他,“我明天还要上班,要早点睡觉了。”

纪纲这才想起,他有些尴尬,问,“那......这附近是否有驿站或是客栈?只是......”他显得十分难为情,“只是需要向你借些银钱。”

“可你没有身份证啊。”

“什么?”

“住客栈需要身份证,你什么都没有,怎么住?不仅住不了酒店,也不能坐火车不能坐飞机。”

“火......车?飞机?”纪纲一脸疑惑。

江嘉言瞥了一眼他的腹肌,鬼使神差地说,“实在不行,你先暂时住我这里吧,明天我们再想办法。”

“这如何使得?孤男寡女怎可共处一室,我是男子也就算了,你一个女人家,传出去怕名声不好。你已经很帮我了,我怎好让你蒙羞?”纪纲有些局促。

“你住这儿!”江嘉言指了指沙发,“我住那儿!”她又指了指阁楼,“再说了,现在男女都一样,而且住一起也不是什么大事啊,只要心里坦荡,都脱光了在一起也不会怎么样。”

“什么?”纪纲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她,“你个女儿家怎么能说这么不知羞耻的话,男女怎么能一样?真是荒谬!”

“你什么意思?”江嘉言不乐意了,“这可是六百年以后啊,不要用你的封建思想来衡量我们新时代女性,毛主席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重男轻女要不得!”

“谬论!”

“我警告你啊,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可不要蹬鼻子上脸不知好歹,你既然这么在意名节,我送你去救助站你干嘛不住?要是不想住就去睡大马路!”江嘉言没好气地上了楼。

纪纲站在原地,而后又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冲阁楼上的江嘉言喊道,“我是为你着想,既然你不在意,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江嘉言翻出被子抱到楼下,“我谢谢你全家。”

“我全家就我一个。”

江嘉言把被子放在沙发上,开始拾。

纪纲看着沙发,有些难为,“这榻这么小,我如何睡得下?”

江嘉言把被子扔给他,俯身将沙发抻开,一张约一米八左右的床就铺好了。

“神奇。”纪纲看着她像变戏法一般,他将被子放上去,躺在了上面,“就是还有些短。”他的脚吊在外面。

也难怪,他身高似乎有一米九还多,这床的确有些短。

“凑活吧,比大马路强。”

江嘉言转身去卫生间准备洗漱。

卫生间里一片血迹,还有一阵阵难闻的味道,她撇了撇嘴,感叹真是诡异的一天。

她打开排气扇,又将拖把洗干净拖地。

突然,她脚下似乎是踩到了东西,弯腰捡起来——原来是她的金项链,只是断成了两截了。

她慌忙拿起来,气恼地说,“什么时候断的!”

想了想,应该是今天在卫生间慌忙跑出去的时候挣断了,虽然是金子,但细长的项链还是容易断的。

拾干净后,她突然瞥到镜子里自己的脖子——项链不是在吗?

她端详手里断了的项链,“一模一样?这是谁的?”她连忙走出卫生间,举着项链,问纪纲,“这是你的吗?”

纪纲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发现项链没了,忙伸手去拿,“这是我的!怎么在你手里?”

“我刚刚在卫生间捡到的,刚才应该是地上太脏,没发现。”

“坏了。”他将链子放在手里仔细检查。

“修修就行了。”

“这里能修吗?”

“当然了!”江嘉言从他手里拿过链子,又跟他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去我买项链的这家店可以修。”

“你也有?”纪纲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如何会有的?”

“我挣钱买的!”江嘉言理直气壮地说,突然,她意识到有些不对,“你怎么也会有?”她仔细看那条断了的项链,她突然想到什么,退后了两步,惊讶地问,

“我们该不会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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