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昆吾有些自嘲的话，老博士一拍桌子：“你必需亲自来，你这样的好孩子，老头子我就喜欢天天看到，看不到你老头子我会死在这里！”

昆吾哭笑不得：“老博士，生气可不利于身体健康，而且你知道我不用多久就得走了。只要这一批实验完成，我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

老博士挥手让其他人都散开，拉着昆吾来到一旁，上上下下打量着昆吾的脸，突然落下泪来：“孩子，苦了你了！”

昆吾心中一阵感动，但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嘻嘻一笑：“老博士可不能这样说，我可是太喜欢折磨那些家伙了。凯因博士有一句话说得对，我的确是一个屠夫！”

“放屁！”老博士吹胡子瞪眼，“我不准任何人这样说你，包括你自己。别人不知道，老头子我可是知道你为了什么才这样做。”

林凉博士知道，昆吾之所以接管了几乎所有的实验体的直接接触操作，并不是真的因为要复仇，不是真的因为他心理变态，而是这个任务只有他能做。

天启者士兵都是感染了天启者病毒的人，而且目前看来天启者病毒的变种极多，只是昆吾他们知道的就已经有了三种，每一种的传播方式都不一样。

谁敢保证在做实验体接触的时候不会被感染？而且天启者病毒的感染初期是没有任何症状的，等到发狂症出现的时候，可能就已经晚了。

就算是纥罗，在最初也没有人知道他体内到底有没有天启者病毒。

而整个涅槃行星要塞里面，只有一个人完全不受天启者病毒的影响。

昆吾！

和永恒之源融合的他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一种能量体，赶个时髦的说法就是能量生命。天启者病毒现在还没有感染能量体的能力，所以昆吾是唯一最安全的人。

同样的，这些实验注定是不人道的，不管有着多么光鲜的理由，以活人做实验本身就是极恶。

总有人会故意的忘记，整个人类的历史进程都是踩着尸骨前进的，他们无知而盲目的拒绝一切他们认为的恶。

那么当这种极恶之事不得不做的时候，谁来背这个黑锅？

昆吾选择了让自己来背，所以他一力承担了所有的实验中的接触性实验，宁愿被人误会成和天启者一样的屠夫恶魔，只是为了尽快的研究出来疫苗，还有灵魂编码。

老博士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一些年龄大的研究员也隐隐的明白这其中的关键，但还是有很多像是凯因那样的自命不凡的人看不清真相。

这很容易理解，因为这一部分人并不是真正的心甘情愿的来到涅槃要塞，而是他们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了联邦的通缉犯，于是只能留在这里。

或者在凯因看来，昆吾不但是一个屠夫，还是一个连累了他成为通缉犯的家伙。显然他已经忘记了，没有昆吾的话，他已经死了。

时间飞快的过去。昆吾依然每天亲自送来各种实验数据，抽时间和老博士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