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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来梭去。

“伯伯放心,我就当积德行善先将他养着,傻子有朝一日清醒了,愿留便留,愿走便走。”

孙广延一时怀缅,“你父亲,祖父,都是极善的人,可惜不能长寿,倘若还在世,见你如此出息,必定高兴。”

“伯伯说的玩笑话罢,祖父父亲都望我读书取功名,见我贪利,必不会欢喜。”

“差矣,你把惠崇这一干兄弟姊妹照顾得好好的,尽了长兄之义,从商不苛难小气,尽了做人正气,待一个萍水相逢的傻子和常人无异,是尽了仁心,是顶不错的。”

他难得夸赞,把孙少爷说得脸红起来,心里正开心,孙广延又道,“唯独两个缺憾,其一尚为婚娶,其二没有子嗣,你看你流连花丛,往哪个身上交付真心?少爷,等这段忙日子过去了,去翠屏镇陈家去一趟罢。”

孙少爷只觉脚底一凉,笑意都被凉水淹了。

“陈家小姐年纪适合,知书达理,长相秀气,琴棋书画,无所不通,陈家也是门当户对,再好不过。”

孙少爷怨怨,“还不是伯伯道听途说的,怎么能算数。”

孙广延学傻子咧嘴一笑,“少爷,你自个想想。”

孙少爷嘟囔着,“连伯伯也学那傻子好叫我无言以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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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与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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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楼

13

回到覃镇上,孙少爷忙着督工,人被略略的晒黑了些。

宋双珏一见他就摇扇子,“孙兄莫不是想像那傻子一般黑了?”

孙少爷轻哼道,“晒成他那样健康也无甚不好。”

宋双珏连连笑道,“孙兄请,这是我从家中带来的一坛瑞露(古酒名),味甘气香,肚腹滑润,”一拉广袖,“今日就不唤盈盈来了,我俩把酒言欢,无醉不归。”

孙少爷端起酒盏,先小呷了一口,继而一饮而尽,唇瓣轻咂,“的确爽口。”

宋双珏又替他斟满,“来,来,再来。”

也不过少顷,谈笑间酒意渐起,孙少爷红了脸面,伏几醉卧,喃喃道,“这酒后劲倒足,喝得我晕晕迷迷的……”

宋双珏带着七分醉意,“孙兄不知道,你说我欺负你家二少,其实错了,是你家二少不成人之美,抢了我中意的云娘,反过来怪我错待了云娘。”

孙少爷一怒,“惠崇竟敢拈花惹草……”

“还那周府尹,不过是个府尹,胆子恁般粗壮,贼心动到了我头上……”

“是了,不过是个傻子,竟叫我做了雌伏,一挨上他,就尽是赔本买卖……”

他二人酒酣之后向来如此,你说你的,我说我的,把牢骚怨气,委屈不平都发泄出来,宋双珏眨眨不甚清明的细长双眼,“孙兄说什么?”

孙少爷把头伏在两臂间,语无伦次、口齿不清地把最初相遇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遍。

宋双珏大笑,“还道我倒楣,原来你才真叫倒楣……”

两人最后双双伏几睡去,鼾声作响,说不出的香甜。

直到手脚木了,宋双珏先转醒,扬了扬胳膊肘,拍拍孙少爷,唤道,“孙兄,孙兄。”

“……”

孙少爷也睁了眼,仍是醉态,“宋兄。”

宋双珏勾着唇一笑,尽是淫邪,“原来傻子和孙兄还有那一出风流。”

孙少爷只觉头顶一道霹雳,把他的酒意劈得干干净净,颤着声问,“甚么?”

宋双珏勾着他的下颚,凑上去一记轻吻,伏到了他身上,“你都说与我听了,傻子可是这般将你压在身下,而后百般调戏?倒不知傻子那样高壮,胯下物事如何……”

嗤嗤笑了起来。

孙少爷懊悔不已,明白他只是取笑,一时火起,抬脚就把他踹开,“你要有那个念想,自去一试。”

“孙兄……那是甚么感受?是不是欲罢不能、欲壑难填、谷欠火焚身?”

孙少爷转身冷冷瞪他,“宋兄实在想知道,不如我现下就教与宋兄。”说罢就扑至他身上,作势要掀宋双珏的锦衣。

宋双珏笑得扔了扇子,掩头道,“好些人机关算尽也为能沾到的便宜,居然被个傻子囫囵吞了去,真是暴殄天物。”

孙少爷脸色越发不好,厉声喝他,“宋双珏!”

宋双珏终于正色,拾回扇子,面上一派沉重,“孙兄我问你,倘若我酒后乱性,和你春风一晌,使了你的后丨庭,你会怎办?”说话时,眼睛已邪佞地往孙少爷袍下扫去。

孙少爷臆测了那景况,道,“当然是要你名下全数产业,将你压回来,再暴打一顿,好叫你知道好歹。”

宋双珏兀自啜了口酒,“这般狠毒?”又道,“可孙兄你对那傻子可没有这样做。”

孙少爷一愕,“我又不是丧尽天良,怎么忍心欺负傻子。”

“那傻子害你赔了傅老板不少,害你把他带进带出,你不气么?”

孙少爷张口结舌。

宋双珏看着他,嘴角一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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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楼

14

天将亮未亮,孙少爷和宋双珏告别,扶着头回家,甫踏进内院,就见傻子绾着个袖子矗在自己房门口。

疲声问,“怎么起这么早?”

傻子瞪着一双眼,“……我帮你揉揉。”

“随你,先去给我打盆水,再调杯花蜜来。”

扯了鬟佩就往床上一趴,迷迷糊糊间昏睡了过去,恍惚中,只觉身体被人搬动,又是脱衣又是擦洗,神智不清,官感反而更敏,两粒乳首遇擦弄,肿痛得厉害,连下腹,也是热的,那条湿冷帕子所到之处,俱是一阵阵的可怖快意。

唇上温柔,喉间泛了甜意。

头痛也弱了,愈加好睡。

申时末了,孙武痴痴看着自家少爷瞠了惺忪睡眼,宿醒如初,如桃花合露,容姿靡丽,说不出的俊俏。

孙少爷看他像个傻子坐在门口,笑道,“自从傻子来后,你们一个比一个更像傻子。”

孙武道,“孙武是看少爷看呆了,古有侧帽风流独孤信,少爷却一点都不与之逊色。”

孙少爷当他又做错了事,拍他额发,“莫拍马屁了,我饿得慌,去拿糕点给我。”

孙武一溜烟跑了去,孙少爷摇头笑笑,坐到院里的丝瓜架下。

燥闷天气就要过完了,如今罡风层层,居然是凉爽的,孙武送了糕点来,孙少爷懒懒的,“你去跟刘大姐说,今个早些开饭。”

喂了几口糯米团子,又伸手去拈绿豆糕,就着瓷壶灌了口水。

正吃得惬意,眼前一黯,傻子站到他面前,搓着手在那傻笑,“柴劈好了,地扫好了,你的衣服也洗好了……”

孙少爷漫不经心地又拈了块,看傻子盯着自己眉眼以下,就伸出了手指递到傻子面前,“怎的,想吃?”

傻子话也不说了,直勾勾盯着孙少爷。

孙少爷一头雾水,伸舌在唇边舔了一圈,两指抻到了他嘴边,“吃罢。”

傻子嗷呜一口咬了去,把孙少爷的手都咬着了,孙少爷沾了他的口水,怒道,“怎不知用手拿着,讨厌。”想起宋双珏说的,愈发生气。

猛一起身,眼前骤然一黑,几乎软倒,傻子一把抱住他,撑着他站好,“少爷……”

孙少爷待眩晕过了,甩开傻子铁钳似一双臂,瞪他,抛下句,“你把绿豆糕都吃了罢。”甩手就朝着堂屋走去,把他留在了原地。

一副心思难辨。

到饭桌上才记起要对惠崇生气,“我不在家的时候你都去做了些什么了?”

孙慧崇小心地瞧他,“没做甚么,每日去一趟布庄。”

孙少爷把碗放下,“你是嫌事还不够多,才跑去挑宋双珏的毛病?”

孙慧崇装可怜,巴巴望着孙少爷,“哥哥,云娘是个可怜人。”

孙少爷瞪他,却已失了威力,“难道我不可怜?”

孙广延在一旁道,“还不是大少爷未做得表率,倘若有长嫂持家,长兄立本,二少爷也不会去外头花天酒地。”

一棒子把两个人都打得没了音。

傻子抱回来的小狗于寂静中嗷嗷叫了几声,格外添趣。

说起这只小狗,和孙少爷是极有缘分。孙少爷有时起了意逗逗它,它都是甩着条肥短尾巴翻着肚皮让孙少爷挠,对着伺候它的傻子,却是动辄嗷嗷呜呜乱叫,一旦饱了,就向外头爬去,一派不假辞色。

孙少爷几根指头顺着小狗颈下滑去,“傻子你看,你长得可以吓唬狗。”

孙武得意洋洋,“还能镇宅,他没搬进我房里我老听到猫叫,他来了之后,我一夜睡到天亮,连梦都不做了。”

傻子任小狗吮他的指头,嘿嘿地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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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楼

15

孙武把水倒好了,笑道,“少爷,用不用我帮你搓背?”

孙少爷脱了外衣,背对着他,“不用了,你出去。”

孙少爷每日行程紧凑,好些日子没沾莺莺燕燕,褪去内衣时,摩挲着柔滑胸部,生生起了欲念,心道自己动手去一回再洗罢。

便光溜溜的横卧榻上,一手抚胸,一手握匕,叉开两胯一通揉捏,不禁闭上眼舒服得哼了起来。直到手上力气失了速,腰豚一阵扭动,泄了出来,又软软地瘫了半晌,方才睁开眼睛。

大骇。

就见傻子痴痴呆呆地端着盆水,杵在门口,不知站了多久,又看了多少。

孙少爷强作镇静,赤丨裸着起了身,接过他手中的铜盆,摆了幅愠色,做了个赶人的手势,“出去。”

转身就往屏风后的浴桶走去,刚将那盆热水倒进桶里,身后门闩咯嗒一响,他满以为傻子出去了,转念一想不对,门闩是从里面扣上的,刚一回头,一道人影携着娟风扑了过来。

铜盆哐当掉在了地上。

傻子摁着他的后脑贴将上去,一条肉舌窜进他嘴里,翻天覆地搅了一通,吮得热切,直把孙少爷吮得晕头晕脑,四肢百骸都如被抽了力去。

阖齿想咬,却被傻子一只铁手掌捏住了下颚,顿时连眼角都痛出了泪花来。

傻子揽着他的腰,把他往床上一掼,不等他喊出声,就扯了腰带塞在他嘴里,塞得分寸不留,一看他双手乱搡,又抬手撕了蚊帐绑住。

孙少爷还在挣动,妄图将他踢开,傻子眉头一皱,压了上去,柔声道,“你乖点,得受伤,让我一回,好不好?”

他眼里的孙少爷,斯文眉眼,涅白肤色,柔韧肌理,修长骨骼,胸前红蕊,胯下耻毛,丛中垂条,无不激得他下身肿痛难忍,压也压不下去,稍稍退了几厘,就一下抵到了孙少爷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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