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秋看着他白色的背影，心底一阵失落。

果然，师父还是这么绝情，徒弟都伤这么重了，也就只有一顿骂。

……虽然他本来做得也确实不太对。

悠南见钟离秋心情低落，连忙开口安慰道：“少主你别不开心，其实谷主他只是一时心情不好……少主你昏迷了四天，谷主可是一直在床边候着的。”

悠南的话令钟离秋一惊，不敢相信地道：“你说什么？！”

悠南以为钟离秋没听清，眨眨眼又重复道：“谷主一直在床边候着的。”

“不是，上一句。”钟离秋本想摆摆手，想起自己一动就疼的现状还是作罢了。

悠南乖巧地说：“少主你昏迷了四天。”

自己居然昏迷了四天这么久吗？

钟离秋兀自吃惊了一会儿，又连忙问：“那师祖怎么样了？”

悠南一指抵着下巴，回忆了一会儿才说：“老谷主奇迹般地恢复得很快，第二天看醒了。虽然神状态依旧欠佳，但身体恢复得真的不错。”

钟离秋听到这也就放心了。

沈云被暂放在系统空间的时候，应当是零零为了帮助沈云恢复做了些什么。

“系统在吗？”

“国师养成一号系统为您服务。”

出乎钟离秋意料，这一次是一一回答的他。

连续这么多天都是零零，钟离秋不小心就给习惯了。

他问道：“一一，零零大概什么时候再出来？”

一一?一本正经地回答：“不定。最近零号系统能量不足，陷入休眠。”

钟离秋眉间轻蹙，问：“能量不足？这是怎么回事？”

“零号系统以自身能量为代价，向主神换取了支线任务【拯救师祖】的详细地点、人物信息。”

一一向来是宿主问什么它就答什么，对于零零本想隐瞒的事情也不例外。

一一的回答令钟离秋的眉皱得更紧了，他本以为是因为距离近了才出现的详细信息，没想到居然是零零换来的！

可是零零作为系统，不可能无端端地为他付出，还不告诉他。

“零零为什么要这么做？”

“零号系统想弥补两件事。第一，当初没了解清楚状况便强行绑定宿主；第二，因为自身的不完好性导致刚适应的宿主又要回到现代。”

听完一一的解释，钟离秋简直哭笑不得，却又微微心暖。

自己都不太记得的这些事情，没想到零零一直怀疚在心。

钟离秋道：“一一，你可以帮我转达一句话给零零吗？”

“请恕一号系统无法完成任务。”

钟离秋一愣，问：“诶？为什么？”

一一诡异地顿了一会儿，道：“零号系统与一号系统相辅相成，彼现此隐，从不同时出现，自然无法交流。”

“这样啊。”钟离秋也没有办法了，看来只能等零零醒过来再自己道谢了。

“少主！你倒是回悠南一声啊……”

悠南凑近钟离秋耳边的一声吼震得钟离秋立马回神。

他不明所以地问：“怎，怎么了？”

悠南撇撇嘴，道：“少主你走神也走得太专注了吧！悠南喊了好久了。”

钟离秋闻言轻咳一声，敲系统的时候外界的声音会被弱化，这听不到真的不怪他啊。

但这也不好跟悠南解释，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