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人鱼慢慢地游了过去，他的身体甚至没有海龟的眼睛大，海龟用龟头蹭了蹭他的身体，吐出了一串气泡。

“应该有一千年了。”

“一千年了？”

人鱼轻轻甩了甩尾巴，他轻轻地说：“这里还有人类吗？”

“有。”一条有人手臂长的漂亮鱼类游了过来，它的鱼鳞色斑斓，非常漂亮，尾巴还散发着莹莹的绿光

“又有人类过来了，我听上面的鱼说了，他们在海边好几天了。”

“海边有我的族龟。”海龟吐出了一口海水，人鱼被它冲得往后退了退：“应该是我的族龟挡住了他们，年轻龟，脾气都比较暴躁。”

海龟歉意地用龟头又蹭了人鱼一下，表示歉意。

“现在是交配的季节，”几条小鱼从人鱼的头发里游了过去，那里比起最柔软的海草还要柔软，穿过的时候，那些发丝抚过鱼鳞的感觉舒服极了。

“海龟还有好多种族都在交配。”

“虎纹鲨也在交配，前几年的这个时候，有一个人类掉到了海里，打断了交配，被一群虎纹鲨吃掉了。”

“是的是的，您要去看人类吗？他们很危险。”

“我的族人被人类带走了，我要找回我的族人。”人鱼轻轻摸了摸一条大龙虾的须子，那条须子就有他的手臂粗，那只大龙虾羞涩地动了动钳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嚓”声。

“您要去见人类吗？”

“人类很可怕的。”

“人类不可怕呀，好多鱼都能吃掉他们。”

“可是他们会电鱼啊，好多鱼都熟了。”

“他们能电过电鳗吗？”

“能，他们比起电鳗更厉害。”

“那真的好可怕，鱼熟了不好吃。”

“会没有鱼帮它们吃掉尸体。”

“好可怜。”

一群群的小鱼在大型鱼类中窜来窜去，在大海中，消息最灵通的就是这些小型鱼类，它们大多数是食物链最底层的生物，互相之间的交流很重要。

“我能带您去。”

一条柔软的触须缠绕住了人鱼的手腕，那是一条透明的漂亮水母，它轻轻往上游了一下，飘在人鱼面前。

“我前几天在海面上晒太阳，看见了人类。”

“那就带我去吧。”人鱼轻轻戳了一下水母的身体，水母顿时吓得缩成了一团，晃悠悠的往下沉去。

人鱼轻轻接住了它，海龟又蹭了他一下，它用苍老的声音说：“人类很危险，您还是带着鱼去吧。”

“好，我只是看一眼。”人鱼又被海龟蹭得晃了一下，他轻轻甩动了一下尾巴，往海面上游去：“我很快就回来。”

一队奇奇怪怪的鱼类也更在他时候一起往上游去，它们都有自己的伪装色，可以不暴露人鱼的存在。

“我们也去。”海龟滑动了一下四肢，他说：“我们跟在后面，跟得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