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和一般的有着艺术气息的学生不同，他的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微笑。难怪他的入场，也会引起不小的骚动。

苏明天生对干净的人有好感，这和对肖越的感情完全不同，是那种以朋友的关系想永远保持下去的感觉，就像戚哥，话语虽和他一样冲，但绝对是个好伙伴。

“苏明。苏明……”樊娟喊了两声，苏明还在范东阳的外表里徘徊，竟忘了回答。

“你好，我叫范东阳。”

这是范东阳第一次见到苏明，眼前白净的男生有着一副乖巧的好模样，眼睛亮而有神，小鼻子小嘴，外加细挑挑的身材和傻不愣登的表情，在他心里也满意了几分。当初樊娟问他的时候，就说是个大一的学弟，很乖。所以他才会考虑见面，不过苏明的烂淘子话还没有表露出来。

“哎，好好。”苏明是热情的，多亏了刘金民他才有机会学习。

刘金民和樊娟介绍完后说要出去，留下范东阳和苏明两人自已讨论。隔壁不远处猫在暗处的三人，看得真切。

“苏明，有现成的作品吗？我想先了解下你的功底。”范东阳的开场白很直接，他很会寻找话题。

“啊？我没有。”苏明确实没有准备，听到有老师肯见面，一头乱草般拿了纸笔就走。

“没关系，要不现在试试排线？”范东阳的话语很温柔，修长的手指指着苏明面前的纸笔问。

“嘿嘿，我画了你别笑。”

“怎么会，画吧。”

范东阳的鼓励让苏明有了耐心，排线什么的确实很考验建筑美术的基础。不知是有人在旁看，还是苏明本来就画不好。排线大多不整齐，而且力道不均匀。

范东阳看了半天，嘴角一直含着笑。苏明也闹不清是好是坏，撅嘴把通俗话一股脑了说了出来：“都说了画不好不要笑，不愿学生就说，笑笑笑，笑你个头！”

“噗嗤！”这回范东阳真笑了，不是被拙劣的画法逗笑的，而是被苏明的话语惹笑的。

“还笑！”苏明特紧张，周围有同学已经朝他们这边看过来。同宿舍的三人也不例外，桌上摆着连封面都没翻的书。

“不是，是画得不好，不过这儿不是练习的地方，要不跟我去画室？”范东阳也不习惯被众人瞩目，如果能与苏明独处，也不乏是个更深接触的好机会。

苏明是没有心计的，拾了纸笔拉着范东阳就走。图书馆外夜风如水，苏明和范东阳不紧不慢地走在校园里。苏明问范东阳要多少报酬，范东阳看到苏明后就不想，但这样白做会让苏明起疑心。他停了脚步，苏明只到他的鼻子底下，一头软毛晃得他很想用手去摸。

“我也是学生，除了专业比你强点也算不上什么，你要真给的话，不如每次结束后陪我说会话，怎么样？”

“这么简单？”

“当然简单，如果你有进步，我还会奖励。”

“哎？太好了，我请喝酸奶，算是请师礼！”

“酸奶？婴儿食品？噗嗤！”

“擦！你又笑！”苏明最讨厌别人取笑他的喜好，不就是喜欢奶制品么。

“苏明，你……”范东阳略低了头，正鼓嘴生气的苏明把他的心脏撞得直跳。一见钟情什么的，也太乱来了，何况对方还是男孩。范东阳笑着摇头，揉了几把苏明的头发说：“快点去买，我要原味的！”

苏明仰了头，范东阳跟他名字一样，笑容里的阳光让人觉得温暖。

“卧糟！早说就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