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有底气？”

白烨耸肩，“谁知道呢，大概又是哪里来的不长眼的暴发户吧。”说着饶有兴致地跟上去凑热闹。

京中多权贵，一块砖头砸下来，都有可能砸中两个，但你就算家里再有钱有权有势，有些人也是不能招惹的。

高阳和夜景笙相认不久，对家里的情况不怎么了解，有些担心，可别被欺负了。白烨则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一会儿要是那个“有来头”的人敢对夜景笙无礼，那就死定啦。

要买画的是个中年男人，大腹便便，还有点谢顶，白烨一看就嘴一撇，根本不像是个有文化的人，买什么画啊，附庸风雅。

“认识么？”高阳侧过头问白烨，有钱人之间大多都是相互认识的。

白烨摇头，“没见过，小角色，在这地界根本排不上名号。”

“哦。”高阳闻言，放心了。

“在这干嘛呢？”有一道声音突然插进来，高阳和白烨回头一看，原来是华子甄来了。

“妈妈。”

“姨。”

华子甄笑眯眯地点点头，“来，小宝贝，奶奶抱抱。”

高寻和华子甄待了几天，熟了，伸手就给抱，“来啊。”

华子甄笑了，捏了捏他的鼻子，“是奶奶。”

高寻咯咯笑。

“绍严呢？。”华子甄四外看了看，没见到人就问。

高阳说，“去外头接电话了。”

华子甄点点头，指了指夜景笙那边，“什么情况？”

白烨说，“那人说要买爸爸的画呢。”

华子甄挑起一边的眉毛，“嚯，这可新鲜，景笙从不卖他写的字和画，给人题字都很少，这人是外乡来的吧。”

高阳好奇，“爸爸为什么不卖啊？”

“嗯，这个嘛。”华子甄笑眯眯，“一来不缺钱，二嘛，是家里有个占有欲极强的醋坛子。”

白烨在旁边点头，做证明，“父亲确实对爸爸的占有欲很强。”

“老白不希望别人手上有夜景笙的东西，哪怕是经过手的。”华子甄想起了以前的事，就笑着和两人八卦，“我和你爸爸是邻居，发小来的，但我比他要大两岁，上学那会儿吧，我就发现你们的父亲，也就是白止，对景笙可不一样了，那占有欲，谁都不准欺负他，不然就得挨揍，靠他太近不行，也要挨揍，要是谁动了他的东西，那东西就不能要了，不是撕了就是烧了。有一回我有事去找景笙，正好看到他们班里一女生跟他借东西，好像是课本之类的吧，景笙好说话啊，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借就借呗，老白看到了就不答应了，当着那女生的面就把书给撕了。”

“为什么呀？”高阳问，不借，舀回来就好了么，撕书做什么，白烨不知道这段，爸爸他们没提起过，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嗯，因为那本书被那位女同学碰到过。”华子甄将高寻换了只手抱，接着说，“老白那个时候脾气可暴躁了，人又傲气，不可一世，不像现在。景笙当时也被他吓了一跳，那女同学直接眼睛就红了，景笙跟她道歉，拉着老白走了，我没跟着去，应该是拉去教育了吧，景笙那时候也有些一板一眼的，跟古时候的那些教书夫子差不多。”

大家都变了好多，华子甄看这夜景笙的侧脸，在心里感慨。

“没想到父亲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白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