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掐一掐。
一定会比他的头发还要软。
蒋秋泽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他这是在做什么?
无缘无故看这个家伙睡觉就算了,还不厌其烦地偷偷玩着“吹气游戏”,现在竟然迷恋上他头发的柔软。
脖子后面是人身上最脆弱和敏感的地方之一,如果他真的碰一下,姚疏会不会醒?
醒过来会不会给他一巴掌?还是像那天一样,害羞着抖着身子不敢说话。
蒋秋泽不知不觉就伸出了手,不计后果,他料到姚疏是后者,像他这样胆怯的小奶猫是不会发飙的,使劲学都学不会。他像提起一直小猫的后脖颈一样将手覆了上去,像是在抓一直在挠着他心的那只猫。
手感让他很意外。
那里几乎没有什么肉,能摸到的都是骨头,硌硌的,不怎么好受。
体温却是意外地发烫。
等等这白痴不会是发烧了吧!
蒋秋泽晃了他几下果然没有半点反应,一摸胳膊同样是滚烫。
难怪怎么吵都吵不醒呢,早烧晕乎了!
他懊恼自己的愚蠢,早就该发现了,两节课动都没动没问题才怪,他真是白看了两节课了。蒋秋泽将手探到他的额间,烫的像个小火炉,偏偏姚疏趴着,他又没办法背,抱着人就往医务室跑。
第10章第10章
“都烧多久了才送来!”医生将姚疏安置好,责备道,“再晚点人都烧傻了。”
蒋秋泽一想,可别啊,已经够傻的了,更傻可怎么办呀?
现在姚疏的脸已经不红了,变成了白,苍白的白。平时粉嘟嘟的嘴唇此时也没有什么颜色,干裂着看不出半点好看了。
蒋秋泽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人,心中竟然浮上几分心疼。这么大一个人烧到晕过去竟然都没人发现,真不敢相信如果当时他也走掉了会怎么样。
现在看着病床上的人,小脸蜡白,因为烧得难受眼皮一跳一跳的,粗热的呼吸带起了胸脯,搭在被子上的手一起一伏。蒋秋泽觉得他好像也没有那么让人讨厌了。
甚至都不觉得他变态和恶心了。
姚疏过了很久才醒,久到天都黑了,蒋秋泽正在给他倒水。中间医生来看了两次,他的烧已经退到了低烧,只是身体还虚弱地很,一张口嗓子也是哑的。
人果然是烧傻了,反应慢了好几拍,姚疏一睁开眼,先看见的是陌生的天花板,然后是一张没什么印象的陌生的脸,过了足足有一分钟,他脑袋里的机器才运作起来,带着沙哑的声线缓缓道,“你是谁啊......”
得,小傻子根本不记得他了。
蒋秋泽是无奈又悲哀,觉得深深地不公平,他们可算得上是有过两面之缘的人了!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就听见对方哑哑地问,“是医生吗?”
拜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