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的夜晚越来越多，秦清也越来越害怕，甚至於──

“朋友都说我，去哪都带着你，总是看着你，像看情人一样看着你。”秦清犹记得，当时朋友以玩笑的语气说主话时，他的血液几乎停止流动，全身都冷得像赤身置於冰天雪地，“说这话的朋友不知道，我们当时那群朋友里，有一个男孩，和继父保持着肉体关系，哪时他听到这话时，看着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堆垃圾一样，那双眼睛里，全是愤怒，厌恶，大概是觉得我是衣冠禽兽吧，居然对只有十岁的弟弟下手。”

上流社会就是一个充满金钱和欲望的地方，伦理道德什麽都不是，各种各样的乱伦丑闻就是连他们这些乖孩子也会听到，与秦岚那群人不同，他们听到这些，无一不是表示荒唐与厌恶的，几乎所有人听到第一反应就是两个字──“变态”。

在这样的环境里，秦清心里的恐惧更强烈了，於是开始下意识的去忽略心里的感情，开始回避秦砚，甚至於不是发现秦砚的父亲和双胞胎弟弟有那种关系的话，估计会一辈子都不肯承认自己的内心吧。

“我和秦岚不同，我没有勇气去面对自己的不伦之情，害怕会卷进那个漩涡，也害怕一旦对你做了什麽事，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一想你会像那个男孩一样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我，我就觉得自己会疯掉。”

“那现在呢？大哥现在不怕吗？”秦砚转身，看着秦清，“我是你的亲弟弟这一点不会改变，我和你的关系是乱伦这一点也永远不会改变。那时候的大哥害怕被当成衣冠禽兽，现在要是被发现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一样会被社会道德指责，大哥不怕吗？”

“不怕。”秦清笑着摇头，湛蓝的眸子坚定而温柔，瞳仁深处，却又透着一丝疯狂，“即使你是我的弟弟，我也爱你，为了你，就算与所有人为敌，我也愿意。”

秦砚愣愣的看着秦清，後者脸上的笑容愈发温柔，那样的笑容，是秦砚最熟悉的，每次看到这样的大哥，他就会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这样的笑容会让他认为，即使所有人都舍弃他了，大哥还是会牵着他的手，对他微笑。

“小砚？”见秦砚一副呆呆愣愣的模样，秦清好笑的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等他回过神来，问道：“大哥那麽深情的对你告白，你没有什麽表示吗？”

“啊？”秦砚侧头，随即反应过来说：“我、我也喜欢大哥……很喜欢！”

喜欢，不是爱。

秦清叹气，这个弟弟，有时候真是没心肝的很，“这个时候你要说你爱我才对啊！”

“可是……”他不知道什麽是爱呀……秦砚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我很喜欢很喜欢大哥，也很喜欢很喜欢二哥，也很喜欢很喜欢父亲，如果说这就是爱，那也太滥情了吧！大人们都说爱是唯一，相爱也是指两个人，那麽多人，好像很奇怪……”

“小砚能不能别在这时候提起父亲和秦岚，很煞风景啊！”秦清无语了，任谁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提到其他男人吧，果然没心肝。“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什麽是爱了。你现在只要记住，我是爱你的，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父亲和秦岚，也是很爱你的。只是，在我面前，不要提起他们，我会吃醋的。”

“啊，对不起……”

“这时候，你该吻我，不是说对不起。”秦清笑道。

秦砚侧头，看着秦清的唇好一会儿，最後才红着脸，把自己的唇贴了上去，两唇才触到便害羞的想离开，秦清无奈又好笑的按住了他的後脑勺，舌头探入，加深了这个吻。

等两人洗好後，都大半小时了，秦岚看到被热气熏得粉红的两人，露在浴袍外的皮肤没有暧昧的痕迹，摇头笑道：“啧啧啧，我还以为你们会在里面做一次再出来……”

秦砚羞得脸红，随即发现秦岚穿着整齐，问道：“二哥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