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啊。

苏石渊沉迷的毛病瞬间被尴尬不安和愧疚冲得差不多了，直接老老实实地和卧子宁道歉。

“对不起，我总是很容易喜欢一件事情就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陷进去太深拔不出来……”

卧子宁头回见到苏石渊为这沉迷的事情道歉，不过想清楚原因后心中又是一涩。

也是，陪伴苏石渊那么多年，苏石渊屡教不改不肯为此道歉过一次，是因为苏石渊和他是再亲密不过的关系。苏石渊和他相处自由自在，没什么需要顾忌的，偶尔还可以耍赖皮。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苏石渊和他的关系只是刚决定成为朋友的熟悉陌生人关系。对于现在的苏石渊来说，苏石渊是第一次来这个家里，也自然当这里是别人家，客人来主人家总是要守规矩要客气的。

苏石渊开始道歉，不再肆无忌惮，其实也像极了他不敢再肆意管苏石渊沉迷的问题。

一切只因为他们之间有了距离。

卧子宁内心苦涩，但面上宽慰地说道：“没事，我很喜欢看你玩得开心的样子，很有趣。”

苏石渊心动了动，叫卧子宁和他一起去沙发上，并且贴着卧子宁坐下，让两个人的距离拉近，然后他才歪着脑袋问卧子宁：“你喜欢看我玩还是要和我一起组队玩，我虽然也是新手，玩得不好，但我们可以一起探索。”

卧子宁自然是想和苏石渊玩的，他总不能以后总是在旁不加入苏石渊的世界吧，又不是以前那种可以占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的便宜时候了。

卧子宁便拿起手机，有些雀跃地跟着苏石渊一起玩了。

只是不同于以前的时候，卧子宁意外地发现自己在打游戏这一块非常得笨拙，总是很快就死去，然后在一旁看苏石渊玩。

其实……这样也差不多像是他当初选择的是旁观苏石渊玩游戏，而不是和苏石渊一起玩游戏了。

苏石渊怕冷落卧子宁，一边玩一边和卧子宁聊天，顺带吐槽遇到的情况。

卧子宁虽然开心苏石渊能继续和他互动，但这种被动的情况还是让他为自己的渣技术恨恨咬碎了一口牙。

苏石渊在游戏上可能当真是有天赋，渐渐上手了，从被队友带变成了带队友，便出现了有随机匹配的队友主动想加苏石渊的情况。

卧子宁一直在旁专心致志地吸知识，好准备下一局能活得长久些，看到这几个不过是只玩了一局就敢妄图加他家阿渊好友的人，吃了好大一把醋。

由这个，他猛然想到自己看时政新闻时，浏览到的那些妻子或丈夫沉迷游戏爱上游戏队友等诸如此类的新闻标题内容，心中忽然生出强烈的危机感。

网恋不需要见面，苏石渊又认为自己是人不是鬼，那么网恋成功也不是不可能的。

卧子宁顿时觉得应该让助理别买那种高档游戏机，多发现一些其他的有意思的事情，好让苏石渊戒掉游戏瘾。

他承认他这样做一半是自私，但另一半也是为了苏石渊好，不是谁都能……都能接受苏石渊是鬼的，苏石渊要是真的不小心网恋了，日后苏石渊很容易就会受伤。因为网恋得越浓，越是要走向现实的。

不过……其实他也只会暗搓搓地劝劝，苏石渊如果真的想玩游戏，他还是会帮忙找好的设备让苏石渊玩得更好的；如果苏石渊真的网恋了……他也会找人看看对方是不是能接受苏石渊身份的人的，虽然能够愿意和鬼在一起的人少，但也不是没有，不是吗？他自己就是一个。

卧子宁不想见证以后可能会是开启什么鬼网恋的一刻，他站了起来，不含情绪地说道：“我去煮午饭。”

苏石渊一看手机上的时间，愣愣地说道：“我们午饭不是那些水果和蛋糕吗？而且午饭时间不是已经过了吗？”

“过了？”卧子宁身体凝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