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眼花缭乱的网络世界，有时候即使不知道在里面能干什么，神也习惯性亢奋了。

现在是从虚拟世界多走向现实世界的过渡期，苏石渊有些适应不良，自然就神有些疲惫。

但苏石渊对上卧子宁期待的眼神，还是温柔地点了点头。

仔细关好窗门，没有停留多久的车又开始启动。

卧子宁万种感慨，眼眶湿气在冒，握住方向盘的手也有些发抖，因为卧子宁要载着苏石渊回家了，而这个场景他原本以为只能在梦中出现。

卧子宁在激动，苏石渊却神不振地在车上混混欲睡。

车在行驶途中看手机眼容易花，苏石渊只好任由瞌睡虫带他去梦乡。

终于到停车的地方的时候，卧子宁回头就看到苏石渊睡着的样子。卧子宁不忍打扰，便主动默默坐在车里等苏石渊醒过来。

等的时候卧子宁没有一点不耐烦，反而越来越激动亢奋，因为……已经到这里了，苏石渊真的要跟他回家了。

卧子宁呼吸粗重，那开车时候不抖的手，现在又开始激动地颤抖了。

苏石渊睡了一个很舒服的觉，也是这个觉让他知道原来自己长久沉迷玩手机是多么伤身体的一件事情。

每天都长时间亢奋神地玩，神不知疲倦，可是这并不代表身体不知疲倦，以后真得注意。

睡饱了的苏石渊揉搓着朦胧睡眼醒了过来，毫无知觉地伸了个持续时间很久的懒腰。车内高度有限，他的手穿过了车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他无知无觉。

又打了几个哈欠，流了两滴睡饱产生的眼泪，苏石渊才睁开了眼睛。

他还在车里，车却没有动，苏石渊立刻去看驾驶位上的卧子宁，发现卧子宁在翻手机的相册。

说是翻，不如说是在看，因为卧子宁一张照片就看了很久很久。

苏石渊无声无息地凑近，看清了手机上的那个人后，他顿了顿，心砰砰砰开始乱跳起来。

“你年轻的时候真好看啊。”

苏石渊有些羞涩地说道，坐回座位的动作迟缓而略带扭捏。

照片上的人是卧子宁，但是是青涩的卧子宁，气质非常独特，脸型极其好看。

苏石渊有些惆怅地在懊恼自己没有早点出门找朋友，不然就能遇上这个颜值最高时候的卧子宁了。

卧子宁的手本来在缓慢地摩挲着手机上照片里的人，突然听到苏石渊如此发言，他整个人都愣怔住了。

因为手机上的人明明是苏石渊，并不是卧子宁，是八年多前的苏石渊。

苏石渊眼睛真的坏了吗？怎么会认不出他自己？

卧子宁转头正要想要说手机上的那个人不是他，但嘴巴刚张开，嗓子就堵塞住了，因为他看到苏石渊在看他这边，因为不好意思频频低头，但又忍不住抬头，每次一抬头，卧子宁都能看到苏石渊眼中的脉脉柔光，好像……苏石渊喜欢上了他一样。

这一想，卧子宁就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也忘记了现在的时间和地点。

“能把你刚刚看的那张照片传给我吗？”苏石渊很明显鼓起最大勇气忍住羞涩才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