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准备开什么价啊?”
“条靓盘顺,开最高档的。”
“最高档什么价?”谭佑笑,“我没接过这活,不太了解行情。”
“我就接过吗?”幸嘉心凶巴巴地反问道,“你干这事呢你不知道价。”
“嘿,这事谁先提起来的。”
“你。”幸嘉心理直气壮。
“怎么着就是我了?”谭佑惊讶地转个身,从靠门的动作变成了看着门,这样就好像能用眼神逼视着那边的幸嘉心一样,“不明明是你打电话说……”
“你那天说的。”幸嘉心打断了她的话。
“哪天啊?”
“我给你表白那天。”幸嘉心的声音突然就哑了,一直努力维持的平稳又霸气的声调也散了,“你说如果我想,你就可以满足我的欲望,但是你不跟我在一起……”
谭佑一下子不敢说话了。
那天她说的每一个字,幸嘉心大概都在脑子里反反复复地翻了无数遍。就像谭佑这些天,一闲下来就能看见幸嘉心的笑一样。
有些回忆不能碰,一碰就能喷涌而出,又把两人推到绝境的路口。
谭佑已经做过一次选择了,她不想再做那么痛苦的第二次。
她站起了身,想要说两句话就离开算了。幸嘉心抽了下鼻子,突然道:“五千。”
谭佑愣了愣:“什么?”
幸嘉心的语调恢复了那个冷漠又沉稳的霸道总裁样:“我给你的价,五千一次。”
“靠。”谭佑发出个感叹词。
“不够吗?”幸嘉心紧接着道,“一万。”
“你疯了吗?”谭佑震惊得不能自已。
“还可以包月。”幸嘉心自顾自地道,“二十万一月怎么样?”
谭佑真想原地蹦一下:“幸嘉心你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是啊。”幸嘉心认真地回答。
谭佑想了想,有那么个按月打钱的妈,还真可能是大风刮来的。
“你牛。”她只能感叹一句。
“那行,就这么定了。”幸嘉心顿了顿,声音的位置变高了,“从今天开始吧。”她猛地拉开了门。
谭佑大意失荆州,瞬间便看到了毫无阻隔的幸嘉心。
瘦弱,单薄,长发盖得脸颊连巴掌大都没了。
她松松垮垮地挂着那件谭佑穿过的睡裙,抬眼看她的时候,眼角有些红:“你该为我服务了。”
“服务个屁。”谭佑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价都讲好了。”幸嘉心站在原地没动,只是盯着她。
“没讲好!”谭佑吼了一句,“什么价!”
“那你觉得多少合适。”幸嘉心道,“只要我给得起。”
谭佑突然一股火就蹿了上来。
这种感觉,难以形容。她不会蠢到真以为幸嘉心想要和她发生关系,从接到幸嘉心的电话那一瞬起,谭佑就知道幸嘉心在让步,在上下求索。
她不肯放弃,非得这么死乞白赖地把两人拉扯在一起,哪怕用这种,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低劣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