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程景瑞看着视频里一脸真诚，说着傻话的唐羽诺，心里五味杂陈，就连握着鼠标的手都开始忍不住微微颤抖。

唐羽诺的世界太干净了，干净到程景瑞都忍不住唾弃自己的黑暗与肮脏，本来以为自己不过是用欺骗来换取了财富，看着越来越认真的傻小子，才发现，自己竟用欺骗换得了一颗真心。

在程景瑞的世界里，真心值几个钱，不过是相互利用的筹码罢了，可是他现在害怕了，害怕真相被戳穿的那一天，唐羽诺会怎样看待自己；自己并不想伤害他，可这场无意的欺骗早在一次又一次的相处中，成为了蓄意；程景瑞静下心来，才发现自己想说出口的真相，在面对他时竟然已经难以启齿。

程景瑞愣神时，万有引力的歌曲伴着视频里出现了自己每一次直播时的可爱画面。

萝莉装的她、淑女装的她、长裙的她、小猫装的她、可爱的她、调皮的她、知性的她、每一个她都是唐羽诺用心集，每一个都是唐羽诺喜欢的她，但是每一个她都不是真实的他……

画面最后定格在一张淡淡的粉色屏幕上，上面写着一排文字：

“小景，生日快乐，我希望以后你都能够真正的开心。”

简单清新的文字，程景瑞却知道背后的真心实意。

安静的点上了关闭按钮，沉默的坐在电脑桌面，心情越发沉重，看着四周白净的墙面，程景瑞眉头紧锁，这些年，他将自己的狼狈与脆弱封闭，苦涩的与生活对抗，拒绝任何人的靠近，用笑脸伪装自己；本来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没想到却被这个才认识刚一个月的傻小子看透了。

说实话，程景瑞被感动了，可是这份感动却掺杂了太多的忧心忡忡，更掺杂着就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奇怪心情；他苦笑，傻小子看透了他伪装的坚强，却看不透这一场名为欺骗的感情。

拿过手机，犹豫片刻，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喂，小景。”小心翼翼的声音从听筒传出。

程景瑞调整了一下心情，轻声道：“唐羽诺，视频我看了，谢谢你。”

“小景……我只是希望你开心……你喜欢就好。”糯糯的声音透出一丝欣喜，隔着屏幕，程景瑞都能想象出那个小子在幸福的傻笑着。

程景瑞有气无力的笑了笑：“我很喜欢。”

“嗯……”听筒里传出一丝犹豫，唐羽诺支支吾吾半天，才小心询问：“小景，我明天想请你吃饭，可以吗？”

听着邀约，程景瑞眉头慢慢皱起，握着手机的手指不由紧，沉默的听着听筒里唐羽诺浅浅的呼吸。

“不……不可以吗？”弱弱的声音透出一丝失落。

程景瑞心口一紧，急忙道：“好！”

“真的吗！”唐羽诺欣喜的问道：“那明天五点半老地方见。”

“嗯。”

直到电话传来一阵忙音，程景瑞才惊觉唐羽诺已经挂掉了电话，想到那个傻小子开心的笑脸，自己也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将自己重重的摔倒在床上，看着头顶上白净的天花板，不由叹气。

程景瑞，你到底怎么回事，明明知道不能够再继续了，怎么一次又一次的妥协。

烦躁的捂住自己的面颊，自欺欺人的认定，唐羽诺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帮助自己解决了生活中这么多燃眉之急，怎么也算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这么做，只是不想他不开心，也算报答他的赠财之恩。

程景瑞入睡前，又一次告诫自己，这绝对是最后一次见面！

xx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