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楼勾了勾唇，而后走到那幅画身边神色复杂，“本王突然不想要兽灵石了，若一个人的身世都能是假的，那活再久又有何意义？”

她听不懂这话什么意思，可也知道霍危楼今晚很沮丧，忙上前劝慰他，“人生如此美好，怎么活着会没意义，您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这天下除了皇帝就是您最大，您可以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怎么会没意义？”

“是吗，本王怎不知本王如此厉害？”

顾长宁：“……”

“你走吧，玄冰盏不会给你。”

见他拒绝，顾长宁深深吸口气也知道这男人不给她了，既然如此，她也没办法了，“好，那就告辞了！”

“站住！”

见她沮丧离去的样子，不知为何他心里堵得慌，他讨厌见到她藐视自己的眼神，他讨厌她眼里看不见她。

“你真肯为了玄冰盏什么都做，那个苏月对你如此重要？”

见霍危楼松口了，她扭头眼神忧伤的看着他，“阿月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她是因为我才受此磨难，若她死了我会内疚一辈子，哪怕我把真凶抓出来挫骨扬灰，我也会抱憾终身。”

她有原主的所有记忆，恩情的，仇恨的，这些记忆一直都侵扰着她的神经，怎么都磨灭不了。

霍危楼突然走到了她身边，而后微微躬身在她耳边低语，“本王可以给你玄冰盏，不过……”

他在她耳边轻轻哈气，顾长宁只觉得毛毛汗都立起来了，这死男人是想睡她？

她深深吸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想到那天晚上干柴烈火，她这脸都红了。

“是不是睡一夜你就肯给我？”

霍危楼没想到她如此直接也不害臊，他突然哈哈大笑一声，“好一个顾家小姐，这胆大妄为的本事让本王着实刮目相看，那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