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带你走之后，她……服毒自尽了。」

「娘──」师姐嘶喊一声，无声地抽泣起来。

虽早知噩耗，但听到这具体的生离死此外瞬间，谁又能抑住哀痛呢!师姐抽噎的香肩，使我就冲要进去抱住她，分管她的哀痛。

忽见师姐转头往外走来，「师傅，我現在就去寻那负心贼杀了他!」

就在师姐的手已经挨到门上，就要与我迎面时，颓黯呆坐的师傅吐出一句：「唉……月儿，害死你娘的是我!」***********************************

其实写到这里应该独立成章的，但不想把新婚夜异事分割成两章，所以，先发半章吧。***********************************

(五)师恋

我和师姐都愣住了，暂时避免了我偷听荇为的暴光。

「您说什么?」师姐惊异地转回身。

「你娘一派掌门，令尊也鼎鼎大名，定然早知道玉蜂大帝的一贯荇径，对於他的恶习复发，能没丝毫心理筹备，而如此脆弱吗?」

……

「不错，令尊能给女人的快乐，别说同居几年，就算几天，也应该……比大都女人一生累积起来还多……人，得到越多，掉去时就越痛苦。你娘能和令尊欢爱多年并诞下儿女，她将全部的感情，乃至生命维系於这个男人身上是必然的，在被丢弃时，根柢无法承受螫心无尽的煎熬痛苦，选择死亡，也许是……最正确的。」

……师傅是不是哀痛糊涂了?前后两句都有理又完全矛盾对立!可一直思维缜密的师姐却似没有发現这个矛盾，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请师傅直接说他的名字，而不要用令尊这个字眼好吗?」

「我在掉去你娘后，一直没再接触女人，一直存眷着她的一切。在得知……尚官银离她而去之后，千万次地想過，再用我一生的爱去抚慰她心灵的伤痛，即使她永远也不会再爱我、嫁我，我也会罄尽我的一生为她带去……哪怕一丝的温暖!

「我一直踌躇着没主动去找你娘，一是不知尚官银哪天又会改变主张，又怕贸然前往，会伤了你娘一贯傲岸的自尊心，万一要是再误解我是幸灾乐祸、借机报复那就更惨了!

「被这矛盾表情日夜熬煎了三年，终於听到了你娘的主动召唤!我当时的表情，几乎比十几年前，知道了你娘的选择、得知她爱我的时候更快慰……

「见到你娘的时候，她依然那么的高尚典雅，比以前更标致迷人、更完美无暇，女人的魅力……则更是……就连現在的你也是比不了的。」

师傅的眼神，又开始望向遥远的過去……

「更难得的是，她开口就说，知道我那七年来一直癡心不改……我当时的表情，真是感受苦死都无憾了!」

「你娘接着，语气很沉静地说，因你父亲的名声不好，她不想她最卡哇伊的女儿以后受此缠累，冰山派因为对天赋资质要求奇高，好几代天女门徒都是一脉单传了，她成为你父亲的女人后，曾公告江湖闭幕了冰山派。除了我，她又实在不定心寄託给别人，再不好意思劳烦我，也想询问一下我的定见。

「她的一切愿望，当然都是我最高兴去实現的!我说出我的心里话──我无比喜悦地接受这个委託，并必然不遗余力地让她的女儿成为武尊门最超卓的人物之一。

「你娘却说，她只但愿不让别人知道月儿是淫魔的女儿，不会受到嘲笑、侮辱和报复，最但愿的，就是你以后能嫁一个一生爱你、呵护你的男人。并在你成婚前，告诉你关於母亲的故事。要你……以母为鉴，永远记住──爱上一个好男人就不要改变，不要重导她的覆辙。

「月儿……你感受大为是个好男人吗?你俩……无论受到……怎样的外人诱惑，城市相爱一生，呵护一生吗?」

「月儿……只能说……虽然经過初步的考验，我认为我和大为目前符合我娘的这个愿望，可我現在……只坚信我会一直爱他，他未来……会不会变，我还不能断定……」

我差点就冲进去告诉她，我爱师姐绝不会比师傅爱你娘的程度差!……如果师姐也……移情哪个淫魔了……我……我……我也依然……永远爱你!

「师傅您请继续……」

幸亏我总能克制感动而没进去，不然打断师傅故事的关键处了!对师姐的誓言还是等以后再告诉她吧!

「你娘在交代完你的工作之后，对我说，即使没有託付女儿这事，她也一直感受欠我……她想過，来生再还这份情，又怕来生万一遇不到我……她说……」师傅的声音俄然哽咽，脸上老泪横流，「她说……她此生只剩一朵残花……报一滴露水……也算……一滴涌泉了……」

……

「我娘……是……边说着边解开衣襟的吧?」师姐香肩股栗，彷彿又抽泣起来。

师傅流着泪，点了点头。半晌才又继续讲下去：「我当时很慌乱，对於见到你娘之后的情景，我把最坏的各类可能都想過一万遍……唯独没有想過这个……我十几年乃至一生都最梦寐以求的……情景发生!我一时脑子眩晕……混乱了，我不知道我该不该接受……我没想大白──如果我接受了……对你娘到底是好还是坏……」

「后来我终於想大白了，这应该是我安抚你娘淒苦的心的最好机会!但是，看到裸露出来……比七年前……更加完美……的确无比灿艳的斑斓……那应该是你父亲的功勋，一想到他，我俄然感应一种……自卑的发急……与阿谁盖世淫魔比，四十多岁的我还是个……童身……以他传说中的天赋异禀……我怎么可能会再令你娘快乐了呢?如果我不能令她快乐，我怎能抚慰她的沉痛呢?

「我爱你娘，在我心里不会有残花这个辞彙!我不怕经過和天赋异禀的对比而掉去我武尊的尊严!任何嘲笑调侃都不会使我丝毫退缩，但我怕我无法让她快乐……我怯懦到──我……我想顿时到山下的镇上……去买春药!即使是毒药，只要能让你娘快乐一些，我也要吃。

「我无法说出我这个决定……我只好想出一个藉口，说先把你安顿到山下，我就顿时回来。说着我就顿时出去抱起你，用最快的速度下山，把你在客栈安顿好后，当即去药店买了药，哪管那夥计见我急成这样地买春药的眼神……飞驰回山上。

「你娘……一身洁白绢纱……端正地躺在床上……脸色红润、娇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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