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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处长听罢刘总言辞恳切的讲述，心中权衡了一阵子，最后还是决定再探探对方其它方面的底。

他知道对方后面那位大人物究竟是谁？这个底，一时间是探不出来的。

但是对方与自己合作，究竟能给自己多大好处？这个底，应该还是可以试着探探的。

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现在利害关系既然已经无法权衡比较，那就只有退而求其次比较一哈利益轻重了。

如果利益很重，重到一定的程度，那么就值得冒一定利害关系之风险的。

这是人的一种正常心理，所让以蒋处长接下来开口道：“刘总，我很感激你方的诚意，只是这次的标，价值大几千万，我在里面所能起到的作用，很有限，你们是不是高看我了点？再说我一小小处长，每个月就拿那么几个工资钱养家糊口，哪里又能与你们这些可以呼风唤雨的大老板比？能过上安定日子，也就心满意足了，这件事，牵涉太多，涉及的金额也太大，我看我就不往里面参合了吧？”

蒋处长这样说的目的，有两层意思。

一层是先推卸责任。

意思是我都说了自己只是小人物，做不得什么主，以后要是出什么状况，没搞定，那可不能怪我，咱可是有言在先的。

另外一层则是试探对方能给他多大好处了。

这叫做以退为进，属于一种谈判上比较常规的小手段小伎俩。

现在蒋处长已经基本确定刘总他们背后的势力一定也不会小，就算比袁总那边差点，但也绝不会差到哪里去。

与刘总这边合作，虽然形势不大明朗，但也绝非是不能，所以合作条件，这时候就显得比较重要了。

果然，刘总听罢蒋处长话后，立即就完全明白了话中的全部含义。

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是在人生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听话听音，闻曲明调，这点小本事还是有的。

于是就开始向蒋处长开条件，但却不是他自己直接讲，而是转了个美丽的小弯。

之所以说是美丽的小弯，请大家接着看，呵呵。

“蒋处长，说句实在话，这件事还真就看您最后怎么向上面汇报了？您说我们哪家企业行，我们哪家企业就可以上。这一点，您不用担心，只要您能在这次考察报告中多多为我们企业美言几句，也就可以了。至于其它方面的事，我看这样，就让霏儿来与您具体谈吧，我们企业的事，霏儿她完全可以做主。”

要刘雨霏来与蒋处长直接谈利益方面的事，这小弯转得美丽吧？是否正中了你的下怀？呵呵。

居然要雨霏来同我谈，他这是什么意思？

蒋处长闻言心中先一愣，继而有股莫名的兴奋，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冷静思考。

毕竟是四十几岁的成熟男子，心理上还不会那么容易被人打乱阵脚。

要雨霏来与自己谈？看来自己对刘雨霏和刘总间关系的猜测，是对的。

否则刘雨霏就不可能有这样大的话语权，即使她漂亮得倾国倾城！

刘总这样做，虽说让人感觉有点搞不懂，不过看对方这样子，像是要出门去回避？

倒也的确是很晓事，知道法不能传二耳不能入二眼的道理。

果然，小刘总说完这番话后，很快又补充道：“蒋处长，我这会外面还有个朋友，我去同他打个招呼，一会儿就过来，霏儿，你就先同蒋处长好好聊聊吧。”

蒋处长没说话，就这么望着刘总潇洒起身，而后又潇洒离去，很是淡定与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