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如谦依旧垂着眸，没有说话。

周宁：“……”

反派这是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嗯，毕竟她可是费尽心力帮他洗白，努力帮他从一个大恶人变成一个可怜娃。

周宁扶了抚眼镜，以后，反派在她的教导下，也一定会努力成为别人眼中的大善人的。

嗯，她也被自己的善良感动了。

纨绔少爷脸上笑眯眯，心里mmp，它家宝贝儿真自信啊！

就是，她还没发现反派身上那即将要凝成实质的黑化气息吗？

她到底怎么理解成为反派大大在感动的？

心累到分分钟想罢工！

江茜倒是发现了水如谦的不对劲，但她还没说什么，就被她家总裁又给叫出去跑腿了。

江茜泪崩，这年头秘书不好做，没有强大的双脚，压根经不起总裁大人的折腾啊。

而周宁似乎还真没感觉到了水如谦有什么不对的，在江茜离开后，她继续拿起书翻阅。

一时间，房间安静得很可怕。

水如谦如同身处在高原一般，几乎让他无法呼吸，他双拳紧握，凤眸翻滚着浓稠的黑暗情绪。

忽然，他掀起被子，想要离开这个让他压抑又屈辱的地方，他怕他再呆在这，会忍不住跟她同归于尽。

只是，水如谦脚刚沾地，整个人便狼狈地摔在地上。

他之前双脚受了重伤，短短几天，根本不可能恢复，双脚触地，支撑不了他的身体。

水如谦脸色瞬间惨白，恨透了这种无力的感觉。

可他不允许自己再狼狈，不允许自己的尊严再次被践踏。

他手撑着地面，忍着脚下钻心的痛苦，缓缓站了起来，血腥味蔓延在鼻尖，告诉他，自己如今有多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