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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念点点头:“本该叫声瑞老王爷的,只不过瑞王爷失踪那年,只比而今的殿下大了一岁,所以殿下唤他小皇叔。”

宋朵朵:“这位小皇叔很疼大人?”

“那是自然!”惜念正色道:“瑞王自幼崇拜陛下。自然而然的,也就极其疼爱陛下的孩子。所以殿下这些日子忙前忙后。”

敲定婚礼;进入三法司衙门;顺便去将军府翻□□……着实是忙坏了。

宋朵朵掐算了一下瑞王消失的时间,刚好也是在壬昌二年。

那一年,皇帝最爱的女人舒妃死了;皇帝的弟弟失踪了;皇帝还派人刺杀了柳老将军。

一切都太巧合了。

宋朵朵想的入神,点心被捏成了两半都懵然不觉,片刻后,看着盘中两半的点心愣了愣:“你刚刚说,是因为寻到了一枚铜钱大小的白银吊坠才确认瑞王身份的?”

惜念点头:“是啊。”

宋朵朵蹙眉:“瑞王好歹是皇亲国戚,怎会带银饰吊坠?”

惜念左顾右盼,方才凑到宋朵朵耳畔,极其小声的说道:“听闻瑞王的生身母亲原是尚服局的司饰,主掌饰物,后被先帝宠爱才抬为了才人。”

原来如此。

宋朵朵抓住她的咬词继续追问:“听闻?”

惜念:“因为瑞王……”

话未说完,被突然出现的秦嬷嬷打断。

“惜念!”

秦嬷嬷万万没想到她就出去倒个水的功夫,惜念这丫头片子就和宋朵朵说起了案子:“大喜的日子,你提这些事情做什么?”

慢慢被宋朵朵同化的惜念当即起身辩解:“就是因为大喜的日子,奴婢才想让师爷开心开心!师爷最喜欢聊案子了。”

秦嬷嬷:“……”

秦嬷嬷气不打一处来,上手一巴掌呼在了惜念的头上:“没规矩的东西,仔细被殿下知道,剥了你的皮!还不滚去小厨房煮碗醒酒汤给殿下温着!”

惜念灰溜溜的滚了。

说实话,宋朵朵也有些怕秦嬷嬷,急忙扑掉了嘴边的渣渣,回到床边边上端手老实坐着,秦嬷嬷也不说话,颔首默立,如同一位可以震慑四方邪祟的战神。

洞房内静悄悄的,安静到宋朵朵甚至能听到外头宾客嬉闹声,宋朵朵等啊等,等的眼皮渐重,昏昏欲睡之时,忽闻门外传来一声:“殿下。”

宋朵朵登时精神了,不仅睡意全无,甚至紧张的心脏砰砰直跳。

门开了。

一时间,宋朵朵的耳边仿佛有个倒数计时器启动奏响!

滴答——滴答

它渐渐与萧淮北慢慢靠近的步伐重合,每一步都在宋朵朵的心尖上起舞。

两世为人,嫁人头一遭,接下来的一幕更是绝无仅有,不自觉地,脸开始发烫,热度蔓延,最开始传至耳尖,转瞬间,背脊生出细汗。她压低呼吸声小心吸纳吐气,竟可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谁料,心绪刚刚和缓下来,萧淮北已在莫成的搀扶下坐到了她的身畔,紧随而来的,就是浓重的酒气,以及一道灼灼的目光。

目光太过灼热,致使宋朵朵的脸愈发红了,她紧攥着小手保持冷静,大着胆子偏头迎上他的目光。

萧淮北侧身依靠着方枕,看起来似乎有些困倦,慵懒的盯看着近在眼前的小人,嘴角挂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洞房内的红烛通明,将人的心事照映的一览无疑。

宋朵朵腹诽一句:臭流氓。慌张的又收回了视线,听到他一声细弱的轻笑声。

惜念跟在鱼贯而入的婢女之末入了房,萧淮北也不矫情,端起醒酒汤一饮而尽,后强撑着醉意的身子起身,被人伺候着更衣洗漱。

宋朵朵这头也被秦嬷嬷唤着起身,准备去屏风之后更换寝衣。

宋朵朵抓着下摆默默前行,却在屏风之前驻了足:“大人。”

萧淮北偏头看过来,语意慵懒:“嗯?”

宋朵朵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诺诺道:“你那日不是说要看我的嫁衣吗?”

萧淮北:“……”这个时候,谁还在意什么嫁衣啊?

敷衍的打量一便:“嗯,绣的不错。”

“不是我绣的,是我娘帮忙绣的,”宋朵朵指着胸前一羽羽毛认真说道:“我就只绣了这么一点。”

酒后微醺,萧淮北思绪有些跟不上。

秦嬷嬷一旁干着急,房中静默须臾后,秦嬷嬷终于出言提醒:“王妃,该安置了。”

宋朵朵堪堪回过神来,急忙行至屏风之后更换寝衣并洗漱。

房内还是静悄悄的,除了两人的撩水声再无其他,女子洗漱本就拖拉,在加上宋朵朵有意拖延,磨磨蹭蹭的终于走出屏风时,被不知何时候在外的萧淮北一把扯进了怀里。

秦嬷嬷见状,连忙带着一众人退出了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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