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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庄刚建成始,苦于雅间命名的掌柜酒后游走,刚好瞧见天边圆月悬在一间雅间的窗上,掌柜一见,只觉得美轮美奂,当即将这间雅间命名:‘月当窗’。

而此时,月当窗的窗户紧闭。

宋朵朵试着用力去推,窗户却纹丝不动,牧尘山庄的小二解释,山庄的天气乍暖乍寒,窗上的雪化后凝了冰;在加上月当窗房间面积偏小,极少情况下被客人选中。故而,窗户被冰住了也无人理睬。

宋朵朵了然,来此山庄的人,多半是结伴而来的伙伴,大家一为放松心情,二为高谈论阔,自然会在大房间欢聚一堂。

所以这间小的显得有些鸡肋,导致客人和小二对它都不上心。

那么问题来了

根据第一个发现死者的目击者说:他是在叩门许久都不曾听见死者回应的前提下,破门而入才发现死者,见死者背部中刀躺在血泊里,吓的惊厥,慌乱之余逃离了现场!

一,门窗紧闭;二,现场无打斗痕迹;三,死者在毫无防备下,背部中刀,且被凶手刺穿了心脏死亡!

宋朵朵在认真勘验了命案现场后,得出了以上的结论。

萧淮北仔细看了看她递过来的小本本:“密室杀人?”

宋朵朵之前同萧淮北讲过几个极具代表性的密室杀人案例,相信萧淮北一定受益匪浅,故而点头问道:“大人可有什么想法?”

萧淮北侧了侧脸,脸上挂着喜滋滋的得意和狡黠:“这难不倒本官!”他铿锵有力道:“要么是第一个目击者说了谎;要么是凶手一直未曾离开过命案现场,然后趁乱离开!”

宋朵朵目光飞快闪过一抹晶亮:“大人睿智!”她欣慰道:“朵朵确实在柜子里发现了有人躲藏过的痕迹。”

萧淮北马上问“什么痕迹?”

宋朵朵指了指脚下:“脚印。”

是脚印而非鞋印,因为整个休息区只需穿长袜行走,若非特殊情况,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是不会无聊的钻在柜子里的。

而一个刚刚杀了人的凶手心中难免紧张,汗水洇湿了袜子,后在柜子里留下了脚印汗迹,很大程度说明,当时凶手就在房中。

但也不能排除这是——第一目击者的障眼法。

第一目击者名叫齐松阳,身份是即将启程前往京中参加的春闱的举人。死者石嘉洬,是他的同窗加好友,亦是同行去往京中的举人之一。

读书人身份不似平民,见官无需行大礼,甚至可以坐着回话。

由于直击了命案现场,齐松阳前来回话时,精神还处在高度紧张中,这种紧张的情绪有些复杂,有好友死亡的悲伤;但更多的还是恐惧慌乱。

宋朵朵咔的一声敲碎了一个鸡蛋,惊的他身体一颤。

“是你踹的门?”

齐松阳有些魂不守舍,竟没注意到问她的是个姑娘,愣怔了两秒,回:“是、是学生。”

“嗯。”宋朵朵掰了一小块蛋清入了口:“你这读书人脾气倒是大得很,不怕掌柜的找你索赔啊?”

房中的温暖气温,让齐松阳紧张的心情得到了缓和,稍稍镇定后额头生汗。

“突然下大雪了,担心大雪封山不好行走,我们便合计连夜启程,结果学生连叫了石兄半天也不见他回应。学生……”齐松阳擦了擦额上汗:“学生也是心急了才出此下策。”

宋朵朵慢条斯理的又掰了一块蛋清:“此地并不是进京的必经之路。”

进京赶考,是一个家庭中顶重要的大事。

大户人家自不必多言,配上最好的马车、行囊、甚至还会有书童跟着伺候,火急火燎的赶到京城,做好待考准备;而寒门子弟,则是父母长辈倾尽家财,交到学生手里,是租车还是步行,则要看盘缠决定。

但有一点一定相通:每个考生都十分重视这个能改变他们人生际遇的考试!

宋朵朵理解他们想在考前放松一二。

但他们启程日子已经晚了,而且此地又距京千里!

他们不抓紧赶路,还绕路来泡温泉?此举未免有点说不过去。

“是。学生也并不想来,但张满衡……他执意要来。”

“张满衡是谁?”

“也是结伴同行的举人。”

“既是同行之人,又何必在意他的想法?”

“学生……学生想,只是一晚上,想来也不耽误什么事,所以就跟来了。”

宋朵朵眼波流转,嘴角含笑:“不是实话。”

齐松阳终于正色看了宋朵朵一眼,女孩的眼神明亮,只不过脸上的笑意让他不太舒服,像极了在看一个卖弄辞藻而不自知的小丑。

齐松阳微有难堪之色,颔首嗫嚅道:“张满衡家……家境殷实。”

懂了。

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张罗着请客;寒门子弟们本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原则,欢天喜地的跟着来了。

宋朵朵把掌心的蛋黄直接塞进了嘴里,呜噜噜道:“唤他过来问话。”

富庶之地也好;贫苦之地也好,都会存在贫富差距。

有头脑的人,无论在何地界都能挣得盆满钵满,张满衡家想必就是北部地区的某个富家代表。

家中具体做什么的,宋朵朵目前无法考证,不过从此人言谈举止里不难看出,这小子就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不过这位公子哥的品味似乎不太好,浑身上下充斥着暴发户二代的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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